“拿下了,宋珩的位置靜止了。”
呂韻清笑了笑,鬆了口氣。
她額前敷上一層薄薄的汗珠。
宋珩的意識力很強,她比她想象中還要難對付。
“那……徐司長他們呢?”
小蕉是空間係異能者。
她的能力是【空間傳輸】。
但因不是梅家嫡係,一般情況下,她隻能支持短距離的空間傳輸。
“徐書禮與斯坦音雖棘手,但隻要解決了宋珩,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
呂韻清下意識撫了下她的麵罩。
然後,她示意小蕉再快一些:
“再說,不用擔心,我們肯定可以趕在他們前麵的。”
“是麼?”
這時,一道女聲很突兀地出現。
“?”
呂韻清與小蕉對視一眼。
她的團隊裡隻有她與小蕉兩個女孩。
那、剛剛是誰說的話?
“聲音好像……”
小蕉臉上的神情有了一瞬變化,她停止展開能力,伸手猶豫地指了指呂韻清的身體:
“好像從您身體裡傳出來的。”
突然,一道金光自呂韻清周身一圈一圈激蕩出來。
呂韻清渾身一緊。
不待她反應,她便感覺自己動彈不得。
白藍色的水漬從她修長白皙的脖子中滲出來。
呂韻清隻覺一隻無形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脖子。
瞬間,窒息的痛苦將她徹底籠罩。
“宋、珩。”
呂韻清驚訝之外,咬牙切齒。
“我還要謝謝呂將軍。”
一道輕笑在她耳邊響起。
呂韻清都能想象到宋珩臉上那抹得意、狡黠的笑容。
“在您的’激發‘下,我的能力有了新的突破。”
聞言,呂韻清嘴角抽動了一下。
宋珩真是個妖孽。
“放開我。”
她努力平複怒意,一字一頓道。
“那你也放開我?”
宋珩不痛不癢回答道。
雖然她現在已行動如常。
但呂韻清的能力拔著她的頭皮,很影響她的心情。
“……”
呂韻清沉默一瞬,沒說話。
她向小蕉擺擺手,示意她先帶其他人去搶人。
不過,顯然,宋珩做好了準備。
白藍色的水光自眾人腳下流出、彙在一起。
一張由“繩索”組成的巨網伏在地上,攔住所有人的步伐。
它像藤蔓一樣靈活、不依不饒地纏了上來。
呂韻清的團隊被固定在原地。
“老大,這是什麼東西?”
一位右臂纏著紅巾的男子暴躁地用能力不斷地切割著腳腕處的【水】。
但那道白藍色被切斷又恢複,恢複又被切斷,他氣得渾身發抖。
“這是【水神】,她的那頭異形。”
呂韻清發現自己的異能對【水流】毫無作用,不由雙眉緊皺。
對付【尊體】,隻有“對症下藥”的異能才能起到攻擊作用。
很顯然,她的異能不僅不克製【水流】,甚至,【水流】還要壓她一頭。
呂韻清沉了口氣,再次去【嗅】宋珩……
如今,想要破局,還是要對宋珩下手。
隻不過,呂韻清發現,她怎麼樣都找不到宋珩了。
她就像被困在一個四麵都是水的罩子裡。
再這樣下去,她要溺水了。
“呂將軍,我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宋珩的聲音輕飄飄的:
“看來,你不是我的對手啊。”
……
她作弊!
呂韻清被這句話刺痛了。
那麼多年以來,宋珩是第一個敢與她說這句話的人。
就算是天之驕子裴羅厄,也從未對她如此冒犯。
“宋珩,若不是你的那頭異形,你以為……”
“徐司長好像要找到你要找的人了。”
宋珩完全不在意呂韻清的話。
她不緊不慢打斷她:
“呂將軍,你還要不要再與我繼續耗下去啊?”
“……”
呂韻清咬咬牙。
她隻能低頭:
“那我放你也放?”
“當然。”
宋珩此話一出,呂韻清立刻感覺脖頸處的窒息感消退些許。
“老大……”
紅巾男有些不甘心。
但是,呂韻清殺人心切,她沒法再與宋珩耗下去了。
於是,她徹底收回之前打出的【抓】。
下一秒,白藍色立刻消失不見。
呂韻清等人又恢複了自由。
“將軍,宋珩確實名不虛傳啊!”
小蕉有些感慨地鬆了口氣。
呂韻清雖沒接小蕉的話茬,但宋珩已經在她“不能成為敵人”的排行榜上位列第一。
她覺得她比裴羅厄還要危險。
“小蕉,你得將看家本領拿出來了。”
呂韻清【嗅】到徐書禮與斯坦音等人已經離那個叛徒的藏匿處越來越近了。
宋珩沒唬她。
這樣下去,都不用宋珩出手,徐書禮那廝就將人抓住了。
現在,呂韻清可以接受輸給宋珩。
但她絕對不能接受輸給徐書禮。
“放心,老大,我留了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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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巾男看出呂韻清露出的眼睛中,含著焦慮之色,不由出聲安慰道:
“黃雀在後。”
“將軍,交給我吧。”
這時,隻見一個藍色的屏障自小蕉手心中出現。
這是她的絕招【即時傳送】。
但因不是梅家嫡係,她展開這個能力後,將有半個月失去異能。
況且,她一次性不包含她自己隻能傳送一個人。
“辛苦了,小蕉。”
呂韻清有些無奈地伸手揉了揉小蕉的腦袋。
沒辦法,事已至此,這是她唯一翻盤的機會了:
“徐書禮與斯坦音可不是吃素的,‘黃雀’計劃並不保險,更何況,內安的【犬】與【斥候】都過去了。”
呂韻清看了紅巾男一眼:
“我與小蕉先行一步,你們以最快速度與我們彙合。”
“是。”
隨著一道整齊的應答聲,呂韻清與小蕉原地消失。
徐書禮與斯坦音這邊。
他們已經與【斥候】與【犬】彙合。
“老大,那個刺客就窩在這個地下室裡。”
一個年輕的男孩向徐書禮彙報道。
不知道哪裡在漏水。
水窪成片貼著廢棄的樓房,有一股淡淡的臭味緩緩停滯在空氣中,一動不動。
“【第四區】怎麼會有那麼破舊的地方?他們區長乾什麼吃的?”
徐書禮邊摘下黑色皮手套捏住鼻子,邊有些嫌棄地揮舞著手掌。
他看了斯坦音一眼:
“怎麼說?我們是先進去還是分一隊去接小光……珩司?”
“老大會來找我們的。”
斯坦音整個人淡淡的。
相比打量前方隱在樓房暗處的地下室,他一直將注意力放在身後的隊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