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國司法機器因證據確鑿以及政治博弈的原因而迅速運轉,開始對名單上的涉案人員進行逮捕。
其中幾條最狡猾的大魚,開始瘋狂鑽網。
以羅山磯市長為首、包括警局副局長以及那位指認蕭景辰為間諜的醫院董事會主席,動用著他們最後、也是最隱秘的人脈與資源,策劃了一場倉皇的逃亡。
他們舍棄了豪華座駕,分彆換上了不起眼的租用車,試圖利用錯綜複雜的城市道路網,前往某個私人機場。
那裡有一架能帶他們飛往沒有引渡條約國家的飛機正在待命。
H國駐A大使館,臨時為蕭景辰安排的房間內。
他的手機響起,來電顯示是PivOt。
“JaSOn,被你猜中了。”
PivOt的聲音依舊沒什麼起伏,但語速稍快:
“三條大魚動了,市長走101號公路方向,副局長在90號州際公路,勞倫斯最狡猾,頂替了彆人的身份。”
“他們帶著家當要跑路,城西郊區有個私人的飛機起降坪。”
蕭景辰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想跑?
曾經的一段畫麵出現在蕭景辰的腦海中。
菜市口,囚車木籠,那些曾經高高在上、吸食民脂民膏的碩鼠蠹蟲,披枷帶鎖,在百姓憤怒的呐喊和鄙夷的目光中被押赴刑場。
沿途,臭狗屎、棍子,乃至石塊,如同雨點般砸向他們。
那是被壓迫已久的百姓們最直接、最酣暢淋漓的宣泄。
斷頭台下,劊子手鬼頭刀寒光閃過,汙血濺地,換來的是萬民歡呼,拍手稱快。
這些蛀蟲,畏懼的從來不是律法條文,而是被他們踩在腳下的螻蟻彙聚成的滔天巨浪。
——古今皆然。
“PivOt,你能鎖定他們車輛的實時位置嗎?”
“輕輕鬆鬆。”
“很好。”蕭景辰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不是喜歡躲在權力的陰影裡,視民眾為無物,隨意操弄、壓迫嗎?
不是企圖用金錢和謊言隔絕正義的審判嗎?
好得很。
就讓這全城的百姓,用他們的眼睛做燈籠,用他們的憤怒做鎖鏈,親手將這幾人……送上斷頭台!
蕭景辰對著聽筒,邀請道:“PivOt,有沒有興趣,玩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
電話那頭,PivOt敲擊鍵盤的節奏微微一變,被挑起了興趣:“哦?怎麼玩。”
蕭景辰眼中劃過一絲殺意,如同暗夜裡出鞘的刀鋒:
“讓被他們親手壓迫愚弄的民眾,成為絞殺他們的刑具。”
他清晰地闡述著自己的計劃:
“黑進羅山磯交通局的公共信息平台,還有所有你能控製的主流媒體官方賬號,說明你就是那個無名黑客。”
“用警方的官方號和那些媒體號向羅山磯全體市民公布他們的車牌、車型、實時位置和最終目的地。”
“告訴所有人——正義,需要每個人的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