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納森在電話那頭先是一愣，隨即被蕭景辰的冷幽默逗笑。
但這笑聲中帶著幾分無奈，顯得有點認慫：
“哈哈，OK，OK，你贏了。”
“要我說，你們H國娛樂圈可真是——”
喬納森的語氣裡帶著一種典型的西方式優越感，“包容性太差了。”
“這種八卦在我們這邊，連給脫口秀當段子的資格都不夠，根本算不上什麼大事！”
蕭景辰輕“笑”了一聲，“這不叫包容性差。”
他語調不急不緩，“這是——道德水平比你們高。”
電話那頭被懟的靜了半拍。
喬納森“嘖”了一聲：“行行行，你們道德水平高，我們道德水平差。”
“那道德水平更高的蕭先生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我需要《餐車狂飆》當初的試鏡視頻。”蕭景辰直接開口。
喬納森那頭明顯頓了一下，隨即正色道：“你記得你簽過保密協議吧？電影宣傳前，試鏡資料是不能隨便外流的。”
“放心，我不是要拿去發到網上。”
蕭景辰語氣平靜，“我隻要H國演員的試鏡視頻。”
“用途也很簡單，隻作為證據提交給H國法院，不公開，不外傳，不會影響電影的保密和宣發。”
電話那頭安靜了兩三秒。
“What！！”
“你要直接訴訟？”
喬納森重複了一遍，語氣裡帶著難以置信。
“不錯。”
蕭景辰的語氣含著一股殺伐果決的冷冽：“敢造我的謠，必得付出代價。”
喬納森的笑聲一滯，被蕭景辰的氣場壓住了。
他稍微愣了一下，不由得感慨：“哎，也不知道是哪個蠢貨傳的謠言。”
“就你這性格，我毫不懷疑，要真有人敢當麵提出潛規則，估計還沒說完，就要先被你一腳踹飛了。”
蕭景辰挑了下眉，低笑一聲：“嗬，也有人是把話說完了，才被我踹飛的。”
喬納森：？？？
“好了，不開玩笑了。”
蕭景辰收了笑，聲音一轉，帶回正題，“說回試鏡視頻吧。”
他的語氣一旦認真起來，就自帶一種壓迫感，卻又不讓人覺得被逼迫：
“視頻給我，對你們電影來說，是好事。”
喬納森下意識皺了下眉：“哦？”
“從H國觀眾角度想，有潛規則就代表——劇組水、選角不公，演員不是靠實力上位，而是看誰會‘做人’。”
他總結道，“這，對你的電影來說，是減分。”
喬納森沉默了兩秒，沒否認這一點，畢竟兩國觀眾對這種事情的看法的確不同。
蕭景辰頓了頓，繼續往下說：
“但如果法院判定這是誹謗，那就說明你們的選角流程經得起調查，那就是加分。”
他語速不緊不慢，像是在給對方描一張很清晰的藍圖：
“觀眾會覺得——‘哦，原來這部片子選角挺硬氣的，是頂著罵名不要影帝的名氣也要用合適的人。’”
“到時候網友肯定會更加好奇，你再在宣傳上做個‘試鏡真相故事’，屆時不愁電影宣傳沒噱頭。”
喬納森指尖摩挲著咖啡杯壁，明顯在權衡：
“你的意思是，利用H國的這波輿論，變成將來我們作為宣傳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