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中空無一人,宿衡終於克製不住,稍一用力便將隨夕壓在牆壁上,隨之而來的便是如暴風般的吻。
隨夕推搡了幾下,發現毫無作用後便放棄了掙紮,軟軟的靠在宿衡懷裡,雙手攥皺了他身前的襯衣,布料被她手心潮氣濡濕。
不遠處突然傳來電梯聲響,隨夕皺了皺眉,發現宿衡一點反應沒有,她隻好狠下心咬了他一口。
宿衡緩緩鬆開她,抬手擦了一下下唇,指腹沾了血。
“姐姐,你好狠。”
隨夕瞪他一眼,剛要說什麼,電梯中走出來幾人,她隻好拽著宿衡進了她的套房。
“以後不許在外麵這樣。”
她雖然不是什麼保守的人,可畢竟身上還有婚約在身,而且景赫還在港城,萬一他也住在這個酒店……
等一下,隨夕忽然想起什麼,拽住宿衡的衣領,眉間緊緊皺著,認真問:“你剛剛在不在遊輪上?”
宿衡“啊”了一聲,抬起手臂鬆鬆的抱著隨夕纖細的腰肢,歪著頭有些疑惑的看著她,輕聲道:“我一下飛機就來酒店了,還沒有出去呢,姐姐為什麼這樣問。”
“沒什麼。”隨夕緩緩鬆開手,垂著眸。
如果宿衡不在遊輪上,那她不被劇情控製就不可能是因為宿衡,更彆說是因為宿衡剛剛落地港城而間接導致,畢竟景赫給她打電話時,她僅僅和宿衡隔了幾道門就被重新控製了情緒。
是她想多了,那天隻是恰好宿衡在身邊而已。
宿衡不滿她在自己懷裡還要走神去想彆的事情,垂眸遮住眼底晦澀的情緒,抬起手托住隨夕的下巴,低頭重新吻了上去。
原本掛在宿衡手腕上的隨夕的包包,也在兩人的動作間掉在了地上,聲響沉悶,不足以喚醒沉淪於深吻之中的兩人。
想起遊輪上景赫說的那句話,宿衡第一次沒有克製自己,在隨夕身上發了狠,哪怕被自己捂住唇發不出聲音的隨夕不斷掙紮,他都麵無表情的繼續加重折磨她的力度,說出的話一句比一句臟。
直到最後隨夕像是剛從水裡爬出來,連枕頭都被她的汗浸濕,宿衡才徹底鬆開了隨夕,讓她有空間能夠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宿衡,你瘋了嗎?!”隨夕抬起手狠狠的推了一把宿衡,可她剛活過來,哪怕用儘了僅剩下的全部力氣,也不過是推的宿衡身體細微的動了下。
宿衡坐在隨夕身邊,抿了抿乾澀的唇,啞聲道歉:“對不起,姐姐,是我沒有控製好自己。”
隨夕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艱難的撐起身子下了床走進浴室,沒有再給宿衡一個眼神。
“姐姐……”宿衡張了張唇,想要解釋卻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最終隻喊了她一聲,便蔫蔫的倒在床上。
他今晚實在是控製不了,被無視的這些天,景赫說出的那句話,甚至隨夕寧願選擇一個帶著前女友打她臉的景赫也不願意和他有個結果,實在是讓他受不了。
宿衡完全忘了,現在的自己在隨夕心裡要身份沒身份,要錢沒錢,隻是一個能逗她開心的工具人。
隨夕洗完澡後冷著臉走出浴室,直接走到了客廳,從客廳桌上撿起煙盒給自己點了支煙,沉默著直到宿衡走到她身邊都沒有說一句話。
宿衡單膝跪在隨夕腿邊,低頭將側臉擱置在隨夕的腿上,低聲道:“姐姐,我知道錯了,你彆跟我生氣好不好?”
隨夕垂著眸看著他有些卑微的動作,依舊一言不發。
“我隻是因為你這些天沒有回我消息和電話,好不容易理我了,因為彆人找你就又把我扔一邊,我很難受。”宿衡蹭了蹭她,抬頭可憐巴巴的撒嬌:“可能那碗湯的後勁還在,所以就更控製不住了。”
隨夕要被他氣笑了,抬手直接將他推開,說:“少給自己找借口,那湯這麼有用,還要男科醫院乾嘛?當擺設嗎?”
宿衡看她表情終於不再那麼冷,心底鬆了口氣,牽起隨夕的手放在自己臉頰邊上,“姐姐,實在是不解氣你就打我幾下吧,彆氣壞了你自己。”
他看起來好像很貼心,隻有剛經曆完的隨夕才清楚的明白,眼前這人就是粒芝麻湯圓,表麵看起來白白的軟軟的,用筷子一戳就要露出他藏在內心裡的餡,黑芝麻餡!
“宿衡,我被你騙了。”隨夕十分確定。
宿衡心裡一慌,眼神閃爍了幾下,抱住隨夕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前,無辜的問:“我沒有騙你,姐姐,我騙誰都不會騙你的。”
隨夕冷笑兩聲,探身將煙掐滅在煙灰缸裡,抽回手起身走回房間,在宿衡跟上來的時候伸出一隻手指指著他,一字一頓道:“你,睡那邊次臥。”
“彆吧,姐姐,我想抱抱你。”宿衡委屈的上前一步想要重新拉住隨夕的手,被隨夕給躲開。
“我不重複第二次,宿衡,不要太得寸進尺。”隨夕淡淡道:“我找你是為了讓自己開心,但你今天惹我生氣,如果不想我們之間就這樣結束,你最好乖乖聽話。”
她不是能受氣的人,之所以能忍受景赫和虛偽的景家人完全是因為那該死的劇情控製,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在她麵前這樣為所欲為,包括她那不負責任的父母。
宿衡算是例外嗎?隨夕後退一步,無視宿衡祈求的目光將臥室門關上。
站在門邊,身旁終於安靜下來,隨夕輕歎一口氣,算吧,除了剛剛讓她有些疼以外,其他的她還是滿意的。
就留在身邊,把他當成自己乏味生活裡的一個令自己愉悅的娛樂項目。
隨夕走到床邊將被自己汗濕透的枕頭扔開,躺下後眯著眼睛按了按酸疼的腰。
睡過去之前,她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
要是宿衡再聽話一點就好了。
她倒是能安心睡著,被警告了一通還被關在臥室外的宿衡一動不動站了許久,想抬腳踹門,動作又停在了半空。
他強忍著念頭轉身進了次臥,門關上後他才敢踹幾下沙發撒氣。
站在沙發邊上深呼吸幾下,宿衡直接一通電話打給了在玉京某酒吧花天酒地的陸之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