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鹿莓蹲下身,放下另一束白菊,指尖輕輕拂過母親冰涼的照片。
“媽......我好想你。”她剛開口,聲音就哽住了。
千言萬語堵在喉嚨裡,最終隻化作無聲的歎息。
時光唏噓,一個月前在維港時,她還滿心滿眼,想著把陳遇周帶來給媽媽看看。
他很好,但是,他太好了。
好到讓她迷失,讓她無法控製自己的心。
想到陳遇周,她的心情又莫名地變差了幾分,有雨滴掛在長睫,墜落,讓她分不清,那是淚還是雨水。
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停在了她身後幾步之遙。
雨傘的陰影籠罩下來,掩在她的頭頂,擋住了落下的雨。
薑鹿莓心頭一跳,猛地回頭。
是思慮成疾,產生幻覺了嗎?
竟然真的是陳遇周。
他穿著一件高領黑色單衣,外麵罩著同色係的風衣外套,身姿挺拔如鬆柏。
手中撐著一把寬大的黑傘,金絲眼鏡後,眸光沉靜而幽深,正靜靜地看著她。
細密的雨絲在他傘沿彙聚成線,滴落在他錚亮的皮鞋旁。
“......你來乾什麼。”薑鹿莓抱著膝蓋,聲音悶悶的。
如若說,心裡說沒有觸動是假的。
她完全沒料到,陳遇周竟然真的會來。
“我說過,答應了你的事,就一定會做到。”
陳遇周的聲音在雨聲中顯得格外清晰。
目光掃過外公和母親的墓碑,微微頷首致意,姿態是難得的莊重。
“媽,外公,我是稍稍的老公。”
薑鹿莓的心臟,莫名被他這句話狠狠撞了一下。
她猛地站起,想用手肘頂一下這男人,提醒他彆在她外公跟媽媽麵前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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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剛伸出去,又被這男人的大手狠狠攥住。
陳遇周湊在她耳邊,反將一軍,“薑稍稍,注意一下,彆讓外公跟媽媽擔心你。”
“......”
酸澀、複雜、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暖流,倏而交織在一起。
算了,他說的也有道理。
她沒再跟陳遇周計較,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
又聽他對著墓碑,淡淡地說個沒停,“初次見麵,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對稍稍一輩子好,不會讓她再掉一滴眼淚。”
薑鹿莓抿了抿唇,看向墓碑上母親的照片。
心裡暗暗吐槽,這男人......表演型人格又來了。
掃墓結束,兩人並肩,往墓地出口的方向走去。
剛走出拐角,便下意識地將手,從陳遇周的手裡掙脫出來。
轉開視線,下意識逃避男人微變的眼神,她生疏地輕聲道了句,“謝謝。”
陳遇周跟在她身旁,問得很隨意,“這裡不好打車,坐我的車吧。”
“不用,有人接我......”
薑鹿莓的話,說到一半,一輛停在路邊的亮黃色跑車,已經給了陳遇周答案。
車門打開,陶姝姝跟陶敘白,一左一右,從跑車上走了下了。
陶姝姝撐開傘,嘴裡還抱怨著:“這鬼天氣,煩死了!”
她話沒說完,就看到了薑鹿莓身邊的陳遇周。
聲音戛然而止,眼睛,瞬間瞪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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