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序一愣:【那你和它玩嗎?】
【我才不搭理它呢!】毛毛翻了個白眼,【我是狐狸,它那天竟然叼過來一個貓玩具給我……】
【真是個傻貓!】
一旁的程煙晚好奇看著兩人之間的眼神,詫異的問道:
“哥,你能在腦子裡和毛毛說話啊?”
“嗯。”
“那它剛才說了什麼。”
“她說小晚你好美,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又騙我。”
程煙晚嬌嗔的點了何序鼻子一下。
“不過我喜歡給你騙。”
“你有種,就騙我一輩子。”
……
第二天,清晨6點。
帝都南理士路,異管局大樓。
一間有些老舊的會議室裡。
“司馬,證據我已經拿到了,待會我就去抓人,你看我這回弄不死何序!”
狠狠的把資料摔在桌子上,吳所謂一張臉滿是猙獰。
對麵的司馬縝卻忍不住皺起了眉:
“小吳,黑幫事務不是我們異管局的管理範圍——”
“我們可隻負責災厄相關案件。”
吳所謂背起手,抓耳撓腮的在屋裡走來走去:
“但是何序手下在販賣舊版試劑,這是不是和災厄相關?”
“再說了,我管他是不是相關呢,我就是要弄死何序!”
“我十幾個兄弟都被他害死了,我不宰了他,以後還混不混了?”
司馬縝歎了口氣。
這一次雙升秘境行動,吳所謂大敗而回,他手上十幾個人被獸潮碾的乾乾淨淨,隻有他一個人憑借【跟頭雲】得以生還。
回來後,吳所謂堅持認為,這就是何序設計了他。
他沒有證據,他憑直覺。
司馬縝覺得不能憑直覺,你吳所謂又不是【鬼穀子】……
再說了,【鬼穀子】的概率也不是百分百,該找證據還是得找證據。
你得終身學習呀……
但是司馬縝也知道,自己恐怕勸不了他。
吳所謂這個人不歸他統領,這人是異管局的外包團隊,老是在體製內外遊走,黑白通吃。
某種意義上說,吳所謂和當年的沈悠也一樣,都是衙門的黑手套。
所以他這人做事亦正亦邪,不擇手段。
但是,你找的可是何序。
對何序不擇手段是非常危險的。
司馬縝決定還是勸勸他:
“小吳,你這方案漏洞挺多,抓何序這事,是不是還是從長計議比較好?”
“司馬,你怎麼了?”吳所謂一臉詫異,“你不是一直最恨何序嗎?”
“我不是一直恨他——我隻是一直在和他戰鬥,但始終沒能把他繩之以法。”
司馬縝輕輕抽出一支煙,遞給吳所謂,然後用自己的打火機幫他點燃。
“我現在也不是阻止你抓他。”
“我隻是單純的覺得,以你這漏洞百出的資料,匆匆忙忙的準備工作……”
“根本搞不定他——”
“那可是何序呀。”
“你想想,我以往隻在一件事上和他糾纏,那就是他的災厄身份問題。”
“在這個問題上,我們異管局絕對強勢,隻要我能找到證據,就能毫無懸念的撚死他。”
“但即便這樣,我還是輸的很慘,每一次都是。”
“而你,你要麵對的是何序的黑道問題,這一塊我們根本不占優——何序背後有沈悠的影子。”
“我在災厄身份上都壓不倒他,你在黑道領域準備的這麼不完備就打算出馬,真的有勝算?”
說著,司馬縝輕輕吐出一口煙。
他真心覺得,和何序鬥,一定要前前後後都想周全了,才能下手。
因為何序是一個地道的狠人。
司馬縝其實很明白,自己已經得罪過何序那麼多回了,為什麼能安然無恙呢?
那當然是因為自己身上這套製服,這個身份。
何序不是那種黑道莽夫,他向來不挑戰衙門權威,不挑戰體製,他知道這是取死之道。
他再恨自己,也不會搞出暗殺執法人員這種白癡才會做的事,隻要自己按規章製度辦事,他何序最理性的選擇就是忍著。
但是吳所謂你黑白並用,玩起了規章製度外的東西——
這可就是何序最擅長的領域了。
用這種非體製的方法和何序交火,搞不好會惹來殺身之禍……
“司馬,你慫了。”
吳所謂表情陰沉下來,翻了翻自己的瞌睡眼,他失望的搖了搖頭。
“你輸給何序太多次,都輸怕了。”
“以往你用了太多計策,費勁巴拉的搞智鬥,沒用!
我今天就告訴你一件事,對付何序這種滑不留手的泥鰍,就要一力降十會——你乾就完了!”
說著,吳所謂看了下表,揚了揚手裡的逮捕證:
“行了,我現在就去帝大把何序逮回來,你就看我怎麼玩吧。”
“證據不足?審著審著就足了。”
“司馬,你辦不了的案我來辦,你搞不定的人我來搞!”
“我還就不信了,一個小小的【李白】而已,他能在我【悟空】的手掌心裡,翻出花來?”
“反了他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