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裴京效你能不做這些嗎?”
裴京效的那句“我就是顧寒”剛要出口就被黎歲打斷,她一雙眼睛清淩淩地看著他,眼眸裡儘是冷意。
“我以為上次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
“我們分手了,兩清了。”
“甚至你也知道我一直都在玩你,從來就沒有愛過你,我都這樣說了,你還要纏著我不放?”
外麵的煙花炸響天際,一聲聲在夜空絢爛奪彩,美不勝收。
裴京效手裡推著一個又大又漂亮的蛋糕,他精心布置這些給她過生日,收到的卻是冷冰冰的話語和比那些話更冷的眼神。
他喉嚨酸澀,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你非要一次次的說那些話來傷我嗎?”
“其實都不是真的對嗎?”
黎歲一雙眼睛像是被泉水淬過,除了清冷寒凍再也找不到任何。
她看了眼外麵絢爛的煙花,還有眼前的蛋糕,都是那麼美好。
可是這些不該再給她……
裴京效這個人真的難纏,上次給彼此的七天之後他問她有沒有愛過他,她否認說沒有,本以為可以讓他放下了。
沒想到這還不到一個星期,他竟又來了。
如果隻是簡單的給她過生日倒也還好……
可他偏偏做了這麼多。
之前不能告訴他她要結婚是怕他會做出什麼影響兩家的合作,要是顧家因此不願意幫爸爸,那樣她所做的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可現木已成舟,她已經和顧寒領證,就沒有什麼好瞞著他的了。
不如告訴他,她已經和彆的男人結婚了,讓他徹底死心。
他總不至於知道她結婚之後還要糾纏吧?
“都是真的。”
“裴京效,你沒聽清楚嗎?”
“我已經結婚了,就在今天,我和彆的男人領證了。”
她鼻尖酸澀,看著眼前的人,他眼眸裡頃刻間蓄起紅血絲,讓黎歲心顫。
可她也很清醒,雖然她也很喜歡他。
但是不該再繼續下去。
“我可以和任何一個人領證,那個人不會是你。”
“彆再來糾纏我了。”
她手緊攥,已經把話說到最絕情、最狠心。
看著他落寞神傷的眼神,她一顆心也不好受,像是被揪起來般。
可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她已經很對不起他了,既然注定沒有好結果的,不如徹底斷了。
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裴京效是多麼傲的人,他應該不會再纏著她了吧?
不敢再待下去,黎歲彎腰抱起地上悠閒躺著的博美,轉身往餐廳門口走。
衣服下擺被揪住,黎歲低頭回看了眼揪著她衣角的那隻青筋暴起的手。
“你還要做什麼?”
裴京效眼眸裡藏著極大的痛楚。
他之前不想告訴她自己就是顧寒,是因為生氣,生氣她有什麼事都不和自己說,生氣不管是因為什麼她放棄自己放棄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決絕。
後來氣慢慢消些許,他不告訴她是想利用顧寒這個身份試探她對自己到底有沒有愛,他心裡沒有安全感。
可就像五年前一樣,他拚命想找尋自己在她心裡的位置,想證明她對他有真心、有愛,找到的卻是她冰冷的眼神和再次說分手。
更彆提什麼真心和愛。
他還是輸了。
即使如此,他剛剛都已決定不再瞞著她,告訴她。
可她卻說:她可以和任何一個人領證,那個人卻不會是他。
裴京效垂下眼眸,霧氣在其中氤氳,她的這句話讓他徹底絕望,那句“我就是顧寒”也不敢宣之於口。
既然這樣,那他顧寒和裴京效都做。
她想甩掉他,不可能。
他斂起眼眸裡所有的情緒,扯了扯唇,語氣有些不屑。
“結婚了?”
“你覺得我會信?”
“結婚證呢?”
黎歲:“他收起來了。”
“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