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他從劇痛中回神,白言已旋身出現在他身前,右掌帶著渾厚的內勁,平平無奇地印在他小腹上。
“嘭!”
霸道的掌力如驚濤駭浪般破體而入,直接震碎了他的丹田氣海。
采花賊隻覺體內真氣瞬間潰散,像是被戳破的皮囊,渾身力氣刹那間消失無蹤。
整個過程發生在電轉之間。
采花賊像個破麻袋般倒飛出去,從屋頂直直跌落,“砰”的一聲重重砸在地上,激起一片塵土。
“噗——”
一口鮮血混著內臟碎片噴出,他蜷縮在地上,發出殺豬般的淒慘哀嚎,額頭青筋暴起,冷汗瞬間浸透了夜行衣。
“你......你廢了我的武功!”
采花賊抬起頭,死死盯著屋頂上緩緩站起身的白言,眼中血絲密布,怨毒之色似要奪眶而出: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不得好死!!!”
他引以為傲的輕功、賴以生存的武功,還有那作惡的根本,全在這一瞬間被徹底廢掉。
白言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之中沒有絲毫波瀾。
聽到動靜的錦衣衛從暗處現身,兩個力士上前,揮刀架在采花賊的脖子上,當場將其捉拿。
其實拔刀都有點多餘了,白言不僅廢了采花賊的武功,還斷了他的四肢。
現在的采花賊連個廢物都不如,除了能呼吸說話,就是一坨活著的爛肉。
“隻有你這種采花敗類,才配得上不得好死。”
“我向你保證,你的下場會比你想象的更淒慘。”
白言冰冷的目光掃過對方怨毒的臉:
“等進了錦衣衛詔獄,你就會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生不如死,那些被你殘害的女子,她們承受的痛苦,我會讓你千倍百倍地嘗回來。”
就這麼一刀砍了他太便宜他了。
此案早已驚動天聽,陛下震怒之下,這采花賊注定要成為震懾宵小的典型,用來殺雞儆猴。
照白言估計,他最後的下場必是淩遲處死,讓他在無儘的痛苦中償還血債。
聽到動靜的夜有財夫婦提著燈籠匆匆趕來,待看清錦衣衛已將那采花賊捆得結結實實,夜有財激動得聲音都在發顫,對著白言連連作揖:
“多謝大人拿下這惡賊!若不是大人在此,今夜小女......小女怕是真要遭了毒手!”
“請大人受老朽夫婦一拜!”
說完,夜有財和夜林氏二人便要跪下。
白言連忙伸手扶住二人,語氣平和:
“捉拿賊人本就是我錦衣衛分內之事,二位不必多禮。”
“分內之事也當謝!”
夜有財連忙道:
“我夜有財雖是個商人,卻也懂知恩圖報的道理,今夜天色太晚,不敢叨擾,明日我在酒樓備下薄宴,還請諸位大人務必賞光,萬萬不要推辭!”
白言頷首應道:
“宴會我會到,隻是今夜需帶著人犯回鎮撫司複命,不便久留,這就告辭了。”
“該當如此,該當如此!”
夜有財本想借著機會與錦衣衛攀些交情,在這永湯城,能與錦衣衛搭上關係,日後生意上不知能少多少麻煩。
但瞥見地上那血肉模糊,仍在呻吟的采花賊,他心頭又泛起一陣寒意,實在不敢讓這凶徒再在府中多待片刻。
“大人既要複命,老朽不敢挽留,隻求大人明日一定來赴宴!”
“好說。”
白言笑了笑,抬手一招,帶著諸多錦衣衛收隊離開。
夜有財夫婦一路將白言一行人送到府門口。
而此時,後院的回廊下,夜鈴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閨房門口。
她披著一件素色披肩,望著白言離去的方向靜靜地發呆。
礙於禮教,她不能上前相送,隻能扶著門框,靜靜地看著那道身著飛魚服的挺拔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