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兩給他們這些人分,每人至少能分到幾十兩,抵得上他們大半年俸祿了。
這次任務,從頭到尾都是白言一人做的,擒住采花賊也是白言一手拿下的。
他們這些人不過是站站崗,放放哨,幾乎什麼也沒乾。
就算白言一個人獨吞五萬兩銀子,他們也沒法說什麼。
但白言卻分了他們一千兩。
這樣大方的上司上哪找去?
和那些隻會壓榨屬下,一個人吃獨食的上司相比,白言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了。
經此一事,諸多手下對白言心服口服,忠心度也是蹭蹭往上漲。
這個時候如果遇到戰鬥廝殺,白言一聲令下,他們絕對二話不說上去拚命。
白言沒有在乎手下火熱的目光,而是將心神放在了係統麵板上。
采花賊落網後,係統一直沒有提示任務完成的消息,這讓白言有些疑惑。
‘必須將人犯押回鎮撫司才算數?’
他暗自思忖,隨即又搖了搖頭:
‘不對,係統任務明明白白寫著生死不論,更沒提過要送回鎮撫司。’
‘難道說......’
白言突然想起卷宗上記載的有關這采花賊的細節。
那采花賊的作案頻率,實在詭異得反常。
每隔三天必動手一次。
第一天給目標送去杜鵑花,第三天夜裡便會作案,緊接著又馬不停蹄地選定下一個目標,幾乎沒有喘息的間隙。
就算是色中餓鬼,也經不起這般連軸轉的折騰。
這等密集的作案頻率,完全不合常理。
而且這采花賊好似不光是侮辱女子,還極度凶殘,以殺人為樂,這顯然也不太符合采花賊的做派。
這讓白言隱約中有種感覺,這采花賊好像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而采花,隻是順手為之......
腦海中的思路逐漸彙總,白言猛然間靈光乍現,一個糟糕的念頭悚然升起。
他一閃身來到采花賊身邊,撕開他胸口的衣衫,一朵紮眼的青色蓮花刺青映入眼簾。
“不好!”
話音未落,他周身已泛起一層淡淡的電光。
滿級的電光神行步瞬間催動到極致,整個人化作一道刺目的閃電,朝著夜宅的方向激射而去。
那速度快得超乎想象,隻見一道銀白色的電光在街道上一閃而過,留下一串細碎的劈啪聲,轉瞬間便消失在遠處的黑暗裡。
任弘等人還沒反應過來,隻覺眼前一花,原本站在前方的白言已沒了蹤影。
“大人,出什麼事了?”
任弘和李開堯對視一眼,滿臉茫然,身後的力士們更是麵麵相覷,誰也說不清究竟出了什麼事,讓總旗大人如此緊張。
而就在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采花賊突然發出一陣猖狂的大笑,笑聲嘶啞的喊道:
“哈哈哈哈......現在才反應過來,晚了!太晚了!”
“咳咳咳。”
“可惜了,那個極品我還沒有爽上一把。”
他笑得太急,牽動了體內的傷勢,猛地咳出一大口鮮血,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幾分。
任弘和李開堯聞言心頭劇震,此刻也明白了過來,這采花賊竟是有同黨!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滿臉驚駭,厲聲喝道:
“快!回夜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