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超過五分鐘接連在持夭這裡受挫，唐扶現在深深相信唐芯在家族群裡和他們說的話了。
見自己的上司被懟，那個迎上去的警察偷偷看了一眼正對著自己的唐扶，又悄悄望了一眼身影已經消失在大門處的持夭。
“走吧。”深吸氣緩和自己的情緒，唐扶低低一聲，腳步調轉走向溫家大門，徑直上到了二樓。
轉上二樓，唐扶看向站在白楚韻和溫津冕房間門口遲遲不進去的持夭，勾起得逞的笑容。
“不是說，持特彆緝妖師會用鈴鐺回溯，嗎？特地給你留的現場。”抱著雙臂，唐扶側著身子湊近持夭，彎下腰身，唇湊近持夭耳邊嗓音輕柔的不像話。
“唐警官，不熟。”站在一起的兩個人異口同聲，持夭低垂眉眼，彆在身後的手指疊在一起輕撚，嫌棄的後退半步。
“嗬。”哼出一聲嘲諷的低笑，唐扶在兩道淩厲的視線中直起身，下巴向敞開的房間裡麵仰，示意持夭進去。
“白楚韻呢？”持夭忽略唐扶的挑釁，嗓音清涼沒有絲毫溫度。
“在醫院，她這兩天情況穩定許多，不過到了臨產期，經過喪夫之痛，情緒還是會有波動。”唐扶皺著眉頭轉過身，從手機上調出自己最新接到的消息給持夭看。
“這次動用不上回溯，案子也可以會快結束。”瞥了一眼唐扶遞過來的手機，持夭側身讓開走向房間，沒有感覺到儲物袋中青銅紋麵具散發出的溫熱。
“怎麼說？”
“白楚韻，直接查她就好了。”不明所以調轉腳尖持夭向嬴舟緩慢搖頭，表示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看不懂兩個人在打什麼暗語，唐扶低垂眉眼彎下的唇輕輕抿起來，不時抬頭看了一眼持夭。
“我在冥界見到了真正的白楚韻的靈，你信嗎？”
“嗬……我信。”話鋒一轉，唐扶眯起的丹鳳眼直愣愣看向一樓客廳，猛地反應過來瞪大眼睛和持夭對視。
和寒涼視線交接刹那，唐扶屏住呼吸，眉頭越皺越深。
“你父親給白楚韻探查過，她一點事情都沒有。持落這兩天也來看過，說凶手是妖。但是白楚韻是人。”
“持落是去哪裡查的？”對於持落的想法持夭並不是很明白，她眉眼一壓，緩聲詢問。
“也是在這裡。”
“給她打電話，去醫院。”簡單明了，持夭解開腰間彆著的儲物袋遞給嬴舟，身體倚靠在欄杆上，背部挺得筆直。
“不行，你們不能去。我兒媳婦還在養胎，你們刺激了她讓我唯一的孫子流產了怎麼辦？”
失魂落魄走回客廳，在安靜的客廳裡沉默聽到兩個人的對話，柳瑩發了瘋一般在客廳下麵不顧形象嘶吼。
唐扶沒有多說話，示意一直守在溫家的女警官上前安撫，自己向身側的持夭揮了揮手，示意坐警車過去。
沒有多話，持夭和嬴舟一起坐到警車後座，上車後低頭就是看手機。
“怎麼樣，有沒有和饕餮連接上。”點開微博，持夭的手機界麵卡在那一瞬的白屏上退不出進不去的，持夭緩聲詢問。
“沒有，那邊聯通不上。”緩緩搖頭，嬴舟從口袋裡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放到持夭手中，骨節分明的手按上儲物袋，他也沒有感知到青銅穩麵具會散發出的溫熱。
長按關機鍵，持夭接過嬴舟的手機怔愣幾秒才反應過來嬴舟是什麼意思。
將自己的手機收好，持夭用嬴舟的微博去看唐扶口中“已經登頂各大平台熱搜”，她眉頭皺了起來。
細眉上挑看見自己的名字和照片掛在微博熱搜上，持夭腦海閃過大鳳將拍照片的男人抓走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