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夭】：沒有，我手上的青銅紋麵具目前沒有反應。
【持夭】：還有一件事，我對畫皮換骨妖並不熟悉，能不能派兩個和這類妖交過手的同事過來協助。
剛放下手機，閆南淵手機再次丁零當啷響起特彆關心的提示音，眉心跳動，閆南淵已經被持夭弄得應激了。
看到是兩條正常工作的消息，閆南淵長舒一口氣，簡單利落的回了一句“好”，放下手機就去拿座機給持夭安排人手。
“小持夭，你真不用我幫忙？”
站在一起圍成了一個圈，百麵聽到持夭的計劃後，眯起來的狐眸緩緩睜大，眼睛一眨不眨看向持夭。
“不用。”
“百麵，您是畫皮的老師，您了解她，她也在某一種程度上了解您。”
被持夭噎了一下就沒再出聲的持落緩聲，從自己的想法去解讀持夭這樣安排的意味，移眸望著悶不做聲看手機的持夭，心底升起一絲能夠得到持夭讚同的想法。
“嗯。我可能要再去地府一趟，剛才走得急，沒有去問白楚韻是什麼時候到地府的。”持夭從喉間擠出聲音，隨意瞟了一眼純白的病床。
“我去吧。你把離體咒教給我，我去問。”站在持夭身後偏側麵的位置，嬴舟輕柔的嗓音徐徐滑落持夭耳側。
抿著唇考慮，持夭點頭應下，餘光被推著推車經過病房門口的護士吸引了過去，轉而瞥向從外麵蹦蹦跳跳回來的地靈。
將所有事情分工好，兩邊人立刻行動了起來。
溫晟從公司急急忙忙趕回家，看到的隻有一個呆坐在客廳裡麵粗魯著聲音咒罵範淑琴和持夭的柳瑩。
“怎麼了又？人家淑琴和持夭又沒有惹你，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罷手？”
“讓範淑琴和持夭去死！要不是他們，要不是他們在占星典上用那個象征不吉利的象給津冕祈福，津冕怎麼會死？”
激動站起身，柳瑩扯過遮蓋茶杯的防塵布，將溫晟大價錢拍回來的茶杯茶壺統統甩出茶幾。茶壺茶杯咕嚕滾落，劈裡啪啦碎了一地，在客廳發出驚天動地的碎響。
靜默一瞬，溫晟望著破碎的茶杯，好脾氣的目光重新投向坐在沙發上梗著脖子的柳瑩，胸口起伏冷聲笑了起來。
“津冕離開，我和你一樣心痛。但是這件事怪不得範淑琴和持夭。人家兩個什麼都沒乾，最後給津冕他們祈福的不是她們。”
耐著性子上前，溫晟蹲下身拉住柳瑩冰涼的雙手，嘗試和她好好溝通。
他並不是那種自己的妻子生出和自己不一樣想法就竭力去控製改變她思想的人，前些日子打柳瑩，也確實是被數不清的事情纏著漲昏了頭。
事後，溫晟和柳瑩認真道過歉，一直希望取得柳瑩的原諒。
“我告訴你，她們兩個就是個災星！從範淑琴嫁進持家，你看看持家哪天消停過？”眉梢上挑目眥欲裂，柳瑩推開溫晟搭在自己手上的手，抬手抽了溫晟一巴掌。
腦袋被抽到外向一邊，溫晟吞咽口水，單膝跪在地麵上的腿撐直，將柳瑩抱在懷裡。
他們兩個，門當戶對，卻是閃婚。這麼多年下來，兩個人每隔一兩天就會有爭吵，溫晟都是習以為常的。
他也想生活的和持南天或者白賀那樣，算不上美滿，夫妻之間還是有溫存的。現在看來，怕是難了。
“你自己好好想吧，我也不吵你了。對了萬妖司來的人，去哪裡了？”內心糾結，溫晟鬆開環住柳瑩的手，腳步向後扯，語氣中帶著誘哄。
“我怎麼知道？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查，彆來問我。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得到片刻的溫暖驟然離去，柳瑩猙獰麵容瞪向溫晟，快步走向樓梯。
安靜望著柳瑩走上樓的背影，溫晟低笑一聲，無奈搖著頭走出客廳。
九月份的天依舊有些燥熱，從北方吹來風不比南邊來的風潮濕悶熱，去除了幾分躁意。樹葉子被吹得嘩啦作響，和茶壺掉到地麵時摔碎的清脆聲相似。
溫晟站到大門外，從口袋裡拿出一根煙，兩隻手夾住低下頭含住煙嘴，抬手彎曲形成一個麵擋住刮來的風，將煙點燃。
“溫長輩。”一輛私家車停靠在小花園前，駕駛座的車門打開，身著便服的高大男人手腕輕輕一動關上車門，向溫晟揮手。
“我可擔不起唐警官一聲長輩。”抬眼瞥見這兩天穿著警服在家裡保存現場到處轉悠的唐扶，溫晟撚滅剛點燃的煙，兩根手指夾著，走下台階。
“根據萬妖司那邊的人員調查，我們得到了最新消息……”眸光晃動盯著溫晟臉上微妙的表情變化，唐扶猶豫許久，“您的兒媳婦白楚韻，是畫皮換骨妖。”
輕緩開口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唐扶目光直直盯著溫晟，眼睜睜瞧見溫晟的臉一陣青一陣紫，最後變化成了灰白色。
“你……唐警官，你說什麼？”不可置信，溫晟扔掉夾在指尖的煙，挪著步子上前，靠近唐扶，說的話有些結巴。
“白楚韻白小姐，是被換了芯子的畫皮換骨妖。”站在原地瞧著溫晟那張瞬間滄桑的臉，唐扶冷靜重複。
“南天查過楚韻，說……”
“畫皮換骨妖會隱藏自己的氣息，她寄生的那個人的氣息會被她吸收，然後成為自己的。如果不是對她十分了解的人，根本查不出什麼，哪怕用靈氣通遍全身也沒有用。”
將百麵和持夭給自己普及的專業知識和溫晟說出來，唐扶上前做好了去扶搖搖欲墜的溫晟的準備。
踉蹌向後倒退，溫晟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穩住自己的身體，深呼吸去緩解消化一股腦鑽進腦子的消息。
“不……那真正的白楚韻在哪裡？她什麼時候被這隻妖取代的？”踉蹌著被台階絆倒，溫晟一屁股坐到了大門前的台階上，捂著臉嗓音沙啞。
“已經去世了。萬妖司現在在查是什麼時候去世的。”上前伸出手拉住蹲坐在台階上的溫晟，回答溫晟問出的問題。
“您彆激動，我們警方和萬妖司一定會儘自己最大努力，將畫皮換骨妖緝拿歸案。”
握緊溫晟伸過來的略微粗糙的手，唐扶手臂用力將溫晟拉起來，繼續安慰，希望溫晟不要受到太大的打擊。
“我知道了。對了，萬妖司那邊派出的人，我能見一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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