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錢我出,畢竟他也是幫助我受的傷。這喝的藥要買三天的量,另外再買兩罐這樣的藥膏。這就請你代為奔跑一趟。”
喬疏從袖子裡拿出一兩銀子,放到桌子上。
謝東沒有想到,喬疏就那樣平平常常安安靜靜的拿出一兩銀子來。沒有像她婆娘一樣吼上一陣,或者皺皺眉頭。
謝東拿了銀子轉身要走,喬疏又在後麵叫住了他,一臉疑惑的看著他:“你得先把他帶回去呀。”這樣一個大活人擱在她這裡算什麼。
謝東回頭看向謝成,眼神裡滿是詢問:他要把他帶走嗎?
謝成整個人緩解不少,雖然傷口痛的厲害,但是卻沒有把他往深淵拖去的感覺。
他輕咳一聲,儘量讓自己沙啞的聲音清晰一些。
“我在你這裡養傷。家裡沒人熬藥。”謝成看著喬疏。
喬疏看向他:“在我這裡算什麼,回去讓謝嬌熬。”
“她不會。”
“那就叫桑妮熬。”
“不妥。還沒有成婚。”謝成繼續反駁道。
“我也不妥。”
“我畢竟是為你擋的,這你怎樣都得照顧一二。”
“我不想惹來是非。”
“我會安排好。”
“還是不行,這裡沒有住的地方。”她和團子跟著母親一起住,擁擠不堪。晚上睡在床上,誰翻個身都知道。
外祖父邱貴的房間更住不下人。窄小的床上堆著他的被子衣物,地上堆著家裡生活的雜物。
“這我也會安排。我就住隔壁。”謝成篤定道,頗有種死賴的模樣。
不等喬疏回答,謝成向旁邊的謝東招了招手:“你先去跟謝嬌說一聲,就說我外出做工去了,幾天後才能回。還有,幫忙到下源村裡長家走一趟,就說我要借用旁邊的一間房間,把鑰匙拿來,搬塊木板來。最後再去鎮子上買藥,買完藥後直接回到這裡來,避開些人。”
謝東點頭,準備迅速照辦。
邱貴聽到這裡趕緊打斷:“謝成,旁邊就一間放著死人牌位的房間。裡長怕是不會讓你住。”
那房間有兩層,比他們現在住的房間都大。一端是個閣樓,兩旁幾個台階上去。閣樓裡放著曆代死人的牌位。
這種陰森讓人對生命產生敬畏的地方很少會讓人進去。當然一般人也不敢進去的,更不要說住了。
現在謝成要在死人牌位下攤一個床睡在裡麵,裡長怕是不肯。
謝東忙說:“邱爺,這不難。成子對裡長有恩。”
原來,裡長去年進山的時候遇見了一隻熊瞎子。當時熊瞎子把他撲倒在地上,張著血盆大口就要咬他。
路過的謝成一根粗棍子敲在那熊瞎子腦袋上,頓時把熊瞎子敲的眼冒金星,他一根粗棍也斷成了兩半。
裡長得了喘息的機會,從地上爬了起來和謝成共同用旁邊的亂石砸死了那頭熊瞎子。兩人扛著熊瞎子到鎮子上賣了錢。
裡長要把賣來的錢都給謝成。謝成說是他們合力打的,硬是把錢平分了。
裡長不但撿回了自己一條命,還得了不少銀錢,從此便跟謝成成了忘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