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利終於來到了李靖大軍之前,而此時他身後的殘軍敗將全都被消滅殆儘了。
隻見頡利從馬上跨下,三步並做兩步。
解下自己腰間佩掛的彎刀,雙手舉過頭頂,一副灰頭土臉的敗者的喪氣。
頡利撲通一聲,跪在了李靖的馬前。
語氣十分卑微的道:“李元帥,我頡利現在正式向您乞降。”
“還望將軍千萬不要推辭,趕快接受我的請降吧!”
說完後,頡利深深的低下了頭,表現出一副十分恭敬謙卑的可憐樣子。
頡利把頭埋得很深。
因此沒有人發現,他眼神中那隱藏極深的一絲狡黠和陰毒。
“現在隻要我正式投降大唐,李恪就再沒有名義殺我。”
“之後我可在長安臥薪嘗膽,學幾年那中原的梟雄霸主勾踐,再用示弱來迷惑眾人。”
“等我像勾踐一樣被放歸草原之後,我便能一呼百應,東山再起。”
“到那時,我仍然是東突厥之主!”
“屆時,我必將卷土重來!報這稱臣之辱!”
頡利到底是草原梟雄,不吃眼前虧。
拿得起,也放得下。
同時也有那越王勾踐一般的隱忍陰毒的內心。
李靖聽完頡利的請求,沒有立刻答應。
而是反問道:“頡利,我且問你!我大唐的蜀王殿下如何了?”
“殿下平安無事還好說,否則就算是你十個頡利也不夠砍的!”
“若是你傷了三殿下,請降之事便絕無可能!”
“蜀王殿下要有什麼差池,我李靖必拿你人頭血祭!”
聽到李靖的話,頡利趕緊解釋道:“蜀王殿下沒有任何閃失,倒是我恐怕危在旦夕了。”
“李將軍,趕快將我收押關起來吧。”
“後麵的追兵就要到了!”
李靖沉吟半晌,才緩緩道:“也好,那就暫時將你收押起來。”
“不過,最終你能不能活不在我。”
“我會將你請降之事報與陛下。”
“你的生死,還得交由陛下定奪!”
一輛囚車押來,頡利被關進了囚車,臉上卻露出絕處逢生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