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之前比你大一圈的壯漢都拉過。”嶽聞道。
他俯身在前騎車,趙星兒坐在他後麵,王妙妙則坐在趙星兒的後麵,摟著她的腰,三個人騎著馬力強勁的小電驢突突突趕往事發地點。
去的地方嶽聞還有些熟悉,算是市中心比較高檔的一個小區,江城大學很多教職工都住在那裡。他家原本也是住在這一片的,後來他為了開事務所,才把家裡的房子賣了,自己就住事務所樓上。
到了地方之後,在樓下把小電驢停好,跟著王妙妙的指引就上了樓,來到一戶人家前按響了門鈴。
啪啪啪。
很快就有人打開門,嶽聞看著開門的人,忽然一怔。
這是個中等身材、五十多歲的男人,身形瘦削。雖然上了年紀,可還是很注意儀表,穿著一絲不苟的襯衫、西裝褲,細瘦的臉頰表情嚴肅,頭發梳得整整齊齊。
“關老師,我把人帶來啦。”王妙妙活潑地打了個招呼,“這就是我說的那兩個很厲害的修行者,肯定能解決你的問題。”
這位關老師看著嶽聞,也有些意外,“是嶽聞嗎?”
“是我呀。”嶽聞露出親切的笑容。
“真是嶽聞嗎?”關老師的神情漸漸轉為驚喜,“老嶽家那孩子,從小門門考試滿分,上十幾年學每次都全校第一那個嶽聞嗎?”
“是我呀。”嶽聞答應道:“關教授。”
關老師繼續道,“是幼兒園就被好多小女孩兒喜歡,小學有一次路上被好多女同學圍堵、扒得隻剩一條內褲哭著跑回家的嶽聞嗎?”
嶽聞捂了捂臉,“教授你這個可能記錯人了。”
“是那個收錢幫同學寫作業,把攢下來的錢都給你媽媽問能不能買以後不給你洗腳的嶽聞嗎?”關教授說得興起,滔滔不絕。
嶽聞趕緊拉著他走進去,“行了行了,咱們趕緊說正事兒吧。”
幾人旋即走進屋子,都坐了下來。
男人名叫關秦,是江城大學藝術係的教授,以前和嶽聞的父母是同事,算是自小看著嶽聞長大的長輩。
他住的是一個上下兩層的躍層樓房,空間很開闊,四麵牆壁白亮。屋內擺著許多畫作,一眼望去牆上、櫃子上、客廳中間都用畫板支著很多幅畫。可是卻絲毫不顯雜亂,畫上的內容與屋子裡的擺設方向都相當講究,讓人好像置身於一個藝術展廳。
“沒想到她的繪畫老師就是您。”嶽聞道。
“我前年從學校裡退了休,在家裡也閒不住。”關秦微笑道:“我也沒有兒女,乾脆就偶爾帶帶學生,解解悶兒。”
“您老退休可真是藝術係的損失。”嶽聞笑道。
“不服老不行了,給年輕人讓位嘛。”關秦道:“倒是你,居然踏上修行之路,可真是不錯。”
“運氣好。”嶽聞寒暄過後,便轉而又問道,“咱們這兒是遇到什麼問題了?我保證給您解決。”
“嗨,都是小問題。”關秦擺擺手道,“我老眼昏花,看錯了也說不定。”
“不可能!”王妙妙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這年頭鬨邪祟多正常啊。您之前不是明明說,就是這些畫裡的東西,一到夜裡就會活過來!”
“反正我收藏的畫,跟我都是有感情的,又不會害我。”關秦搖搖頭,“你們來這胡搞,萬一打壞了哪一幅畫,我才要難受。”
“我們肯定會小心的。”嶽聞道:“若真是生了魘物,怎麼也不能放任不理。”
趙星兒信誓旦旦說道:“關教授,交給我們你就放心吧。”
嶽聞掃視了一下屋子裡的畫作,其中大多數都是收藏來的,各種內容形式都有,少部分是關秦自己的畫,他的畫偏向人物更多。
他悄悄拿探靈針測了一下,屋內沒有靈力痕跡。
看來即使真有魘物,實力也不算強,要到深夜才能顯露行跡。
於是他轉頭道:“關教授,反正我們來都來了,今晚就讓我們在這住一晚嘛。沒事最好,如果有什麼不好的東西,我順手就除掉了。咱們這麼多年沒見,就當是和我敘敘舊。”
“這當然沒問題。”關秦道:“反正現在還沒徹底天黑,我就帶你們看看我的畫?我這些收藏大部分你小時候應該看過,不過這幾年新入手的也有不少。”
“哈哈。”王妙妙笑道:“您這見人就講畫的習慣啊,那我就先回家了,這些我可聽了太多次了。”
小姑娘晃著雙馬尾就逃掉了。
嶽聞也露出無奈的苦笑。
老頭兒一直都這樣,家裡來客人就要給人講一遍這些藏品的來曆,他小時候每次過來拜訪都要被按住講好久。不然父母同事那麼多,他怎麼對這個關秦印象格外深刻呢?
趙星兒反倒是躍躍欲試,“關老師你給我講吧,我最愛藝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