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珀身上還穿著居家的白色綢緞睡裙,烏發披開散落在肩膀上,臉上的紅疹子比起昨晚那會兒好了點,但也沒消多少。
她搖了下頭,抱著他的脖頸,有點像撒嬌,隻說,
“給你送吃的啊。”
江恪行臉上沒太多表情,掃了眼桌上她端進來的水果,寬大手掌扶著她的腰,視線落在她臉上看了會兒,伸手用兩根手指捏著她的下巴,看她臉上的紅疹,
“吃什麼藥過敏的?”
他語氣淡漠,還是問了。
方以珀略微心虛,抱著他的脖頸手指無意識在他肩膀上抓了抓,
“就,維生素啊。”
她撒謊時候的小表情太明顯。
江恪行看了她兩秒,手在她臉上摩挲了下,黑眸淡了幾分,卻也並沒有生氣,隻是說,
“避孕藥?”
方以珀一愣,瞪大眼睛看著他,幾乎是被他這種過於精準的敏銳度嚇到。
江恪行看著她的表情,幾乎已經可以確定,
“不是做過措施嗎?”
他聲音冷淡了幾分,但聽不出太多的情緒。
方以珀皺眉,心虛地說,
“我怕有意外,你那天好像弄破了。”
江恪行看了她一會兒,把人往腿上穩了穩,
“今天過敏藥吃了嗎?”
方以珀沒吃。
藥太苦了。
她搖頭,抱著他的脖頸,
“藥太苦了,不想吃。”
江恪行抱著她,沒說什麼,朝著門口叫了聲,
“芳姨。”
方以珀愣了下,要從他腿上起來。
江恪行固定住她的腰,沒讓她動。
芳姨很快敲門進來,一眼就看見了隻是親密的坐在一起的兩人,但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問,
“怎麼了,先生?”
江恪行淡聲道,
“把太太的藥拿進來,再倒一杯水。”
芳姨點頭說好,很快就把藥和水一起拿了進來放在辦公桌上,然後帶上門出去。
江恪行把藥剝出來,跟水一起拿給方以珀。
“不想吃。”方以珀不接,手牢牢圈著他的脖子不撒手,“太苦了。”
江恪行把水放在一旁,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過敏明顯的臉,
“不吃你還想頂著這張臉多久?”
方以珀皺眉,
“你嫌我醜?”
江恪行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隻是把藥拿過來,淡淡地說,
“我沒有說過。”
方以珀瞪著他,有點生氣,但還是抱著他的手腕,就著他的掌心,把那粒苦苦的藥吞掉。
她舌尖舔過他掌心,有點癢。
像她養的那隻凱蒂貓。
江恪行麵不改色攏了攏手掌,把水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