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珀被吻的有點喘不過氣,不停用手去推他。
江恪行舌頭抵開她的牙齒,毫不客氣地進去狠狠一通攪。
方以珀被他這種近乎蠻橫的親法弄得大腦一片漿糊,張嘴狠狠咬他。
江恪行無動於衷,肩膀扣著她,將人抵在副駕上,整個人也幾乎壓上來。
“江恪行——”
她有點害怕了,手腕的手環發出滴滴滴的聲響。
江恪行動作停了停,呼吸沉沉地抵著她的額頭,寬大的手掌握著她的臉,手指一寸寸撥開她臉上被汗水泅濕的發絲,黑眸緊緊盯著她的眼睛。
方以珀被剛才那個近乎暴烈狂亂的吻弄得還沒太緩過來,胸口起伏了片刻,才抬眼看他,用力地推了他一把。
江恪行握住她的手,眼睛看著她,
“遊戲還沒結束。”
方以珀用力抿唇,
“我不玩了。”
她又要去摘那隻手環。
江恪行摁住她的手,不讓她摘下,
“方以珀,你到底在躲什麼?”
他看著她。
眼睛離得很近,英俊的麵孔深刻冷厲,目光帶著很深的不解和探究。
仿佛非要追究到底,一探究竟。
方以珀望著他,沉默了兩秒,
“我害怕。”
她忽然說。
江恪行盯著她,喉結滾動了下,
“怕什麼?”
方以珀低頭,江恪行扣著她的那隻手上也戴著同樣的手環,一閃一閃的藍。
她用力抿緊唇,抬頭看他,忽然問,
“江恪行,你喜歡我嗎?”
一直以來的來回拉扯,試探。
她其實都很想問。
你喜歡我嗎?
所以你才會跟我結婚,才會給我買琥珀,才會假裝對我冷漠但總是偷偷對我好……
但是她不敢。
害怕自己自作多情,害怕像當年那張電影票一樣。
她總是後知後覺,她總是要比其他人晚一步。
當她意識到那張電影票的含義時他已經決然離開香港去了英國。
當她想要去找他的時候,他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早已經連方以珀是誰都不記得了。
她害怕,害怕問出他是不是喜歡自己的時候他已經不喜歡他了。
也害怕,害怕自己心動的時候,他已經心動過了。
潮濕的氣息從車窗外漫進來。
江恪行沒有說話,他穿著黑襯衫,英俊冷厲的麵孔幾乎沒有一絲表情。
“不喜歡。”
他說。
手腕上的藍色手環發出紅色的光亮。
方以珀清楚地看見了。
他盯著她的眼睛,
“一點也不喜歡。”
手環再度亮起紅色謊言的光。
他手掌扶著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告訴她,
“方以珀,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仍舊是撒謊的紅光。
方以珀抿唇,抬頭看他,眼淚已經開始往下掉。
江恪行手指擦過她的眼尾,手放在她心口的位置,掌心往下摁了摁,盯著她,喉結平靜地滾動了下,緩而慢地說,
“聽清楚了嗎?
夠清楚嗎?
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