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次想哭的時候都會這樣用力瞪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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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多利山的彆墅方以珀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她不喜歡這裡,過於的空曠,冷漠。
每一次來她都沒有覺得這裡是家,像北京的那套彆墅一樣,不過是她跟江恪行結婚證一樣的東西而已。
從這間房子裡走出來,他們好像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方以珀被江恪行抱著從車上下來,高跟鞋不知道丟在了什麼地方。
她腳踩在江恪行的皮鞋上,踮著腳踩在他腳背上跟他接吻。
燎原一樣的吻,像是要將兩個人都灼燒。
江恪行一邊開門一邊提著她的腰跟她接吻。
方以珀後背撞到牆麵,又很快被撈起來。
江恪行沒有開燈,隻有露天陽台外麵泳池的光線倒映進來。
淺藍色的,像月光一樣落在島台上。
地板冰涼,有那麼一瞬間方以珀腳掌踩空。
她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眼。
江恪行扶過她的臉,吻緊密地貼上來。
方以珀被他提著腰抱起來,人放在島台上。
她低頭看他,江恪行的掌心滾燙,像帶著燎原的火。
他視線平齊地看著她,掌心握著她的膝蓋。
方以珀低頭看他,目光落在他漆黑的眉眼,鼻梁,下巴上。
冰涼的大理石島台,跟他的掌心,他的溫度,完全不一樣的溫度。
方以珀手指穿進他的發絲裡,有些用力地攥緊。
月光像潮濕的霧一樣落下。
江恪行起身,抽紙巾,一點一點擦掉。
將人抱起到帶進臥室。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方以珀感覺身後有溫熱的呼吸從頸窩的位置撲過來。
她覺得有點累,又迷迷糊糊睡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很亮。
陰天過去,外麵的陽光照著綠色的枝葉落進房間。
她起身,腦袋有些重。
昨晚發生的事情在腦海裡一幕幕閃過,衝擊過大。
她都不記得最後是怎麼睡過去的。
江恪行好像不在臥室。
她起身下床,膝蓋晃了一下,有點疼。
低頭一看,膝蓋上有點淤青。
“……”
已經不太記得是怎麼弄的了。
走到浴室,地麵已經清理過,但白色的洗手台上放著那兩隻藍色的手環。
她還記得昨晚那兩隻手環是怎麼被摘下來的。
打開水龍頭,水聲響起。
江恪行從外麵進來,他正拿著手機在打電話,身上隻穿了件銀灰色的襯衫,沒係領結,露出的一截胸膛皮膚上有很明顯的抓痕。
他看了她一眼,沒掛電話,但走過來,拿過她手上的牙刷,幫忙她擠好牙膏,將邊上的毛巾遞給她。
“……”
方以珀沒說話,低頭刷牙。
江恪行就站在浴室,靠著身後的牆麵一邊打電話一邊從鏡子裡看她,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她目光從鏡子裡跟他對上,想到昨晚某些畫麵。
跟此刻好像有點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