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恪行看了看她,說,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馬術會?”
香港連著將近一周的陰天過去,終於又了個好天氣。
今天一大早他就收到宋家的邀約去馬術會。
宋霆的父親跟他二叔關係好,這場馬術會擺明了是衝著他來的。
江恪行原本隻打算自己去的。
“馬術會?”
方以珀抿唇,猶豫了下,
“我可以去嗎?”
江恪行看著她,
“在香港有什麼地方是你不能去的?”
方以珀抿唇,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那我就這樣去?”
江恪行沒說話,拿起手機,給宋成打了個電話,讓造型師上門過來給她換衣服。
香港的上流圈層消遣最多的的就是馬術比賽。
宋家就是靠這個起家的,但這幾年賭馬已經被明令禁止,很多時候玩也不允許在明麵上。
方以珀換了一套跟江恪行的衣服同色係的赫本裙,上半身是很經典的黑色,但裙擺是白色的,頭上是一頂小禮帽,絕對不會出錯的馬術會看馬穿搭。
但很襯她,顯得靈動又俏皮。
司機開車過來載他們去中環的馬場。
方以珀很少跟江恪行一起出席這種場合,下車的時候才想到,忍不住問,
“會不會被記者拍到?”
江恪行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腕間,目光淡淡看她一眼,
“你很怕被拍?”
方以珀抿唇,
“當然。”
江恪行笑了下,挽著她進入會場,偏過頭跟她說話,
“為什麼?擔心香港的媒體把你拍醜?”
方以珀皺眉看他,覺得他的想法很奇怪,
“我這麼漂亮,為什麼要怕被拍醜?”
江恪行把請柬交給進門穿著禮服的工作人員,伸手幫她整理了下發絲,口吻漫不經心道,
“我以為你是擔心這個。”
方以珀知道他又在故意套自己的話,抿緊唇,不說話。
馬術會現場的人很多,好像還有品牌讚助,一樓都是拍照的媒體,還有藝人。
江恪行在二樓有專門的包廂,工作人員帶著他們上樓。
一進包廂,方以珀才稍稍鬆了口氣,在沙發上坐下,伸手去拿桌上的水杯倒水。
桌上都是一些水果和糕點,茶也是常溫的,微微有點苦。
方以珀喝了一口就忍不住皺眉。
江恪行看了眼,開口叫過來外麵的侍應生跟他說了幾句話。
很快適應聲端著托盤進來,把桌上的糕點都換成了方以珀愛吃的甜品,還有一杯淋了焦糖的冰淇淋。
江恪行讓人把東西放下,從錢夾裡拿出來小費遞給對方,將身上的西服外套隨手放在沙發上,淡淡道,
“想吃什麼可以讓送進來。”
方以珀低頭掃了眼桌上的甜品,沒說什麼,拿起冰淇淋舀了一勺。
涼絲絲的。
江恪行走到外麵的圍欄,從他們這邊的位置能很好的看見底下賽馬的整個視角,旁邊有工作人員。
方以珀在裡麵坐了會兒,也端著冰淇淋杯出來,視線跟著他一起往下看了看,有點好奇,
“你要買哪隻?”
江恪行站在圍欄邊,一隻手隨意地撐著欄杆,視線往綠色草坪那邊看,淡淡地說,
“13號。”
方以珀踮了踮腳,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十三號是一匹紅棕色的馬。
方以珀對賽馬不怎麼了解,又觀察了下周圍的其餘幾匹馬,
“那我也買它。”
江恪行看了她一眼,手輕輕攬著她的腰將人固定住,漫不經心地問,
“想玩?”
方以珀點頭,把手上的冰淇淋喂給他一勺,
“嗯!來都來了,我也要玩。”
江恪行看著遞到跟前的勺子,頓了下,還是張嘴吃了。
“扣扣——”
敲門聲從外麵響起。
江恪行轉頭看過去,開口說了聲,
“進。”
“恪行。”
宋文成和江仁仲一起進門。
“二叔,宋叔叔。”
江恪行開口叫人。
江仁仲和宋文成進門,看見包廂裡居然還站著一個人,神色都很明顯地有點意外。
“二叔。”
方以珀把手上的冰淇淋往下擋了擋,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叫人,同時視線暗暗瞪了眼邊上的江恪行。
江恪行剛剛咽下那勺冰淇淋,嘴裡正一片涼意,但臉上還是若無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