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恪行神情淡漠,骨相立體的麵龐在黑暗中也顯得極為深刻清晰,冷峻的眉眼麵無表情,看起來整個人好像都沒有溫度的樣子。
車停在外麵,走出去的時候一個戴著眼鏡的西裝年輕男人追過來叫住他們,
“江先生,江太太。”
江恪行轉頭看向追過來的人,口吻冷淡,
“幫我跟宋叔說,臨時有事,酒會不去了,改天再請他吃飯。”
對方愣了下,但也沒再說什麼,點頭離開。
“你就這樣拒絕二叔不會生氣?”
方以珀問。
江恪行一隻手牢牢牽著她,走過前麵的紫荊樹下,光線暗了幾分,遮擋住他的眉眼,
“讓他生氣。”
方以珀知道他跟他二叔關係似乎一般,沒再說話。
穿過種滿紫荊樹的草坪,外麵是泊車的空地。
宋成在門口等著,看見他們過來立刻拉開車門。
江恪行沒到車後排去,走到駕駛座那邊,對宋成說,
“你先回去休息。”
宋成愣了下,但還是點頭,把車鑰匙給他。
江恪行拿過車鑰匙,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讓方以珀先上去。
方以珀頓了下,彎腰上了車。
車從中環這邊開走,方向不是往回家的。
方以珀忍不住問,
“去哪兒?”
江恪行握著方向盤,夜風吹開他額間的發絲,露出漆黑深挺的眉眼,他神情平淡,看著前麵的路況,語調平淡道,
“不是想出海嗎?”
車轉過一個彎道,湛藍的海灣出現在眼前,沿海大道一望無際的濃藍,像暈化開的墨。
江恪行單手握著方向盤,轉頭看她,漫不經心地牽了牽她放在中間的手,目光落在她臉上,說,
“今晚甲板上的星星應該很漂亮。”
方以珀愣了兩秒,低頭看著他覆蓋在自己手背上的手。
十月的香港夜風清涼,沿海大道的空氣夾雜著一股海水濕涼的水汽。
車停在碼頭邊。
方以珀拉開副駕駛車門下去,一眼看見停靠在碼頭邊的白色遊艇。
跟記憶中沒什麼變化的樣子。
她轉頭看了眼江恪行。
江恪行停好車,從駕駛座上下來,手上拿著遊艇的鑰匙,朝著她揚了揚眉毛。
碼頭上的海風剛好吹拂過來,將他身上的黑襯衫吹的微微鼓起,恍惚間好像像他第一次來學校找她的時候,問他要不要跟自己去出海時候的樣子。
“看什麼?”
他走過來,伸手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
獵獵的海風吹拂在他英俊的麵孔上,顯得有幾分溫柔。
方以珀笑了下,去看前麵的海麵,牽著他的手說,
“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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