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最近幾天都情緒不太對勁的方芷妍都目光往外看了眼。
方詩然似乎又想說什麼,被一旁的宋紹鈞攔住。
倒是顧婉神情很鎮定,看不出什麼波瀾,起身說,
“我去看看。”
“阿婉。”
曾柔起身,有點擔心。
江連城拉住她,沒讓她走。
曾柔皺眉看他,語氣有點埋怨的說,
“你這是乾什麼呀?兩家人好好地出來清修。”
江連城似乎也有話想說,但看幾個孩子都在場,話又欲言又止。
方詩然不放心顧婉和方從年起身跟了出去。
方芷妍和李舯也沒繼續待下去,跟曾柔說了聲離開。
方以珀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說話,此刻才抬頭去看江恪行。
江恪行神情沉定,在桌下握了握她的手,問她,
“吃飽了嗎?”
方以珀抿唇,點了下頭。
“爸媽,我們先走了。”
曾柔就怕方以珀難做,立刻點頭,
“好,你們先回去。”
江連城沒有說話臉色仍舊難看。
方以珀跟著江恪行出去才問,
“我爸怎麼了?”
江恪行語氣淡淡,開口說,
“沒什麼事,度假村的項目我已經把他踢出去了。”
方以珀愣了下,看著他。
江恪行神情很淡,低頭問她,
“你想為他求情嗎?”
方以珀毫不猶豫地搖頭。
江恪行垂眸注視著她,低聲笑了下,
“嗯,向著我。”
方以珀沒心思跟他開玩笑,不知道方從年做了什麼,
“是香港的事情嗎?”
江恪行嗯了聲,神情仍舊看不出什麼情緒,隻輕描淡寫道,
“已經解決了。”
方以珀抿唇,握緊了下他的手,
“你很為難嗎?”
即使江恪行沒有說,但她也大概能猜到這件事情不簡單,否則按照江連城的性格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候直接近乎撕破臉的態度。
江恪行牽著她往道館院子裡的那棵銀杏樹下走了兩步,說,
“不為難。”
方以珀沒再說話,抬頭看他。
一片銀杏葉從頭頂掉下來落在她頭發上。
江恪行伸手拿起那片葉子,低眸看她,用樹葉在她鼻尖上撥了撥,
“怎麼這副表情?”
方以珀鼻尖癢癢的,撥開他的手,悶聲說,
“我不想你因為我為難。”
江恪行沒說話,低頭看了她一會兒,抬起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可是方以珀,我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