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散發著醋的酸味,味道令蔡淑芬眉頭皺了起來。
腳踝上能看出來確實有兩個孔洞,局部紅腫有疼痛感。
“頭暈嗎?”
“沒有。”
“惡心嗎?”
“不惡心?”
“發熱嗎?”
穀鴻濤用手試了一下她的額頭,搖搖頭,“不熱,和我一樣。”
蔡淑芬舉起一根手指,問:“這是幾?”
“一。”
她又伸出兩根手指頭。
“二。”
得到回答之後,她輕微點點頭,鬆一口氣地說:“應該不是蛇咬傷的,就算是蛇也是無毒的,問題不是很大。看起來也有點像蜈蚣之類咬的,不放心的話,可以做肥皂水清洗傷口,以達到消毒的作用。”
“肥皂水?”
大家似乎不知道這個是什麼東西。
“簡單,就是拿一塊胰子和草木灰,放在溫水裡麵,充分化開,看不見胰子了,再放在陰涼處放置一會兒。”
“這就是肥皂水?”
大家半信半疑地問。
“可以這樣說。”蔡淑芬又想了想,“消毒的話也可以用碘伏或者雙氧水,去診所問問,可能有。不過看這個傷口,問題不大。”
“那就行。”
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知道這個的?”
穀鴻濤的小嬸子問。
待在村裡都二十多年了,還不知道蔡淑芬居然還懂這個。
大家都一直覺得她隻是被婆婆欺負的兒媳婦,脾氣好,又軟弱,二十多年來也沒什麼存在感。這段時間倒是變了不少,會吵架了,也強硬起來了,知道的還挺多。
“書上看到的。”
她也無法說出死前曾經是急診科的醫生,不然真的會被認為是鬼上身了。
“也是,人家可是培養出大學生,全村第一個大學生,知道這些也不稀奇。”
蔡淑芬聽到這句話,也隻是苦澀笑了一下。
都是表麵風光罷了。
學習好,也不代表人品就過關。
在大家嘈雜的聲音中,蔡淑芬默默地轉身,回了家。
消停了一段時間。
不僅僅是老太太,連秦建國也沒有再說起出國的事情。
有旁敲側擊的幾次,但蔡淑芬都沒有鬆開的意思,他也知道不能急,所以這段時間比較安頓,沒有再說什麼,在家裡麵也就看看書,偶爾幫忙做著家務。
秦玉梅會時不時到鎮上幫蔡淑芳賣包子。有時候太忙,人手不夠,她會去幫忙,本身乾活都很勤利,做起事情來也比較仔細,被蔡淑芳誇了好幾次。
秦建設還是那副頂兒郎當的樣子,沒事就往外麵跑,沒個正經工作,也沒個正行,蔡淑芬已經快要放棄他了。
秦玉書一如既往的愛學習,就連暑假也是,幾乎不會出去玩,都在埋頭看書做題,不會的就會問秦建國,剛好是一個很好的輔導老師。他考上大學了,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