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有個條件。”蘇辰繼續說道。
“請講。”鬼塚健強壓下心中的疑惑。
“你們的誠意我需要驗一驗。”蘇辰指了指鬼塚健身後的三輛突擊車,“讓你的隊員把武器都放在車上然後後退五百米。我們隻和手無寸鐵的朋友談生意。”
鬼塚健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他死死盯著蘇辰,試圖從那張平靜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但他失敗了,那張臉平靜得宛如一潭死水深不見底。
對峙了足足半分多鐘,鬼塚健突然又笑了。
“好沒問題!”他爽快地答應下來,然後轉身對著自己的隊員打了一個手勢。
櫻花國的隊員們雖然不解,但還是服從了命令,將武器留在車上然後駕駛著突擊車緩緩向後退去。
“現在可以談了嗎?”鬼塚健攤開手,一副誠意滿滿的樣子。
“當然。”蘇辰從高地上走了下來,陳峰立刻端著槍跟在他身後充當護衛。
就在蘇辰走到距離鬼塚健還有十米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等等。”蘇辰抬起頭看向鬼塚健身後那片空無一人的樹林,“還有一位朋友不出來見個麵嗎?”
鬼塚健的瞳孔猛地一縮。
幾乎在蘇辰話音落下的瞬間,陳峰的槍口已經調轉方向死死鎖定了那片樹林。
沙沙。
樹影晃動,一個穿著吉利服、臉上塗滿油彩的狙擊手端著一把造型奇特的狙擊槍,從一棵青灰色的樹後走了出來。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愕,他不明白自己引以為傲的偽裝是怎麼被識破的。
“看來你們的誠意不太足啊。”蘇辰看著鬼塚健,嘴角的弧度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
鬼塚健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他知道自己的小把戲被完全看穿了。
他緩緩拔起身旁的太刀,刀鋒在陽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寒光。
“既然談不攏。”鬼塚健的身體微微下沉擺出一個標準的拔刀斬姿勢,“那就隻能用我們武士的方式來決定這片礦區的歸屬了!”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化作一道殘影,攜帶著撕裂空氣的銳嘯直撲蘇辰而來!
鬼塚健的刀很快,快到在普通人眼中隻剩下一道銀線。
他對自己這一刀極度自信,這是他苦練二十年的“瞬天拔刀斬”,足以斬開三厘米厚的鋼板。他不信眼前這個看起來文弱的龍國隊長能躲得開。
然而他快,蘇辰的反應比他更快。
就在刀鋒即將觸及蘇辰脖頸的刹那,蘇辰的身體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向後微仰,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致命一擊。同時他反手握持的高頻振動匕首自下而上,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直取鬼塚健持刀的手腕。
鐺!
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
鬼塚健隻覺得手腕一麻虎口劇痛,手中的太刀差點脫手飛出。他借力向後急退拉開距離,臉上寫滿了驚駭。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