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選擇像打小鬼子一樣的狂轟亂炸,就是等待那些特殊變異的喪屍聚攏到一起。
其實肖戰勇,朱子豪早都已經從銀蜻蜓看到了這些特殊變異喪屍。
可幾千隻的數量,在三百萬的屍潮裡,哪怕身形巨大,也不顯得很多。
可當這些特殊變異喪屍聚攏到一起的時候,眾人才發現這些怪物的數量竟然如此之多。
所以肖戰勇就讓炮兵團做好準備,等待特殊變異喪屍聚攏到一起,把炮彈的作用發揮到極致。
而炮兵團在接到命令的第一時間,團長王濤,對著整個炮兵陣地的迫擊炮群和自行榴彈炮群嘶吼下令。
“全陣地,急速射,目標,城牆外200—800範圍,全覆蓋!”
嘭嘭嘭!
迫擊炮,自行榴彈炮齊響,一顆顆炮彈脫膛而出,飛向天空中。
而城牆上的士兵們,看著越來越近的怪物,都緊緊的握住步槍,等待射擊命令。
然而,射擊命令還沒等到,卻聽到了炮兵陣地的巨響,以及天空中迫擊炮彈獨有的尖嘯音。
七百個發射陣地同時噴出熾焰,120毫米迫擊炮彈沿著高拋彈道升空,帶著尖嘯彙聚成持續不斷的死亡風暴。
緊接著,四十七門155毫米自行榴彈炮在陣地後方噴吐火舌,每發炮彈出膛的衝擊波都將周圍空氣扭曲。
第一輪炮彈還在空中飛行時,第二輪已經緊追而上。
鋼鐵暴雨以完美的拋物線越過城牆,在特殊變異喪屍潮最密集的區域製造出不斷擴張的毀滅之環。
轟!轟轟轟!
炸點如沸騰的水泡般連綿爆開,熾熱破片呈扇形潑灑。
影爪剛憑借肌肉力量躍起,就在半空中被衝擊波撕成碎片。
腐爛內臟和漆黑血液像被砸爛的果實般噴濺,在焦土上畫出一幅幅抽象派畫作。
155毫米榴彈的每一次命中都如同小型地震,將成群喪屍拋向空中。
破片如同死神的鐮刀,成扇形橫掃而過,將那些扭曲的肢體切割、撕裂。
有具瘦長喪屍剛躍過炸點,下半身就被灼熱氣化,剩餘部分在慣性作用下飛行十餘米才摔成肉泥。
“破壁者”在彈雨中發出震耳欲聾的哀嚎。
其中一頭被五發155毫米炮彈同時命中胸膛,衝擊波瞬間扯斷了它粗壯的脊椎,龐大的身軀如同被撕碎的布偶般四分五裂。
另一頭的頭顱被直接汽化,剩餘的無頭軀乾仍向前蹣跚兩步,才如山崩般倒下,壓碎了數十隻跟隨在其身後的普通喪屍。
城牆下的土地變成了血肉攪拌機。
每次齊射都有數以噸計的腐肉被炸成齏粉,粘稠的血漿在彈坑中彙聚成無數猩紅水窪。
刺鼻的硝煙混合著蛋白質燒焦的惡臭,形成令人作嘔的死亡氣息。
炮擊沒有絲毫減弱。
各炮組在機械般精準的節奏中裝填、發射、退殼,灼熱的黃銅彈殼在陣地旁堆積成山。
整整四十分鐘,鋼鐵與火焰的風暴將城牆外一公裡徹底變成了煉獄焦土。
當炮聲越來越稀疏的時候,城牆外隻剩下一片仍在冒煙的猩紅沼澤。
破碎的骨片和焦黑的肉塊鋪滿了每一寸土地,幾個“破壁者”的巨型骨架在餘火中劈啪燃燒,如同豎立在屍山血海中的怪異墓碑。
硝煙隨風飄過城牆,而城牆外原本因為長期的軍卡進出碾壓的敦實的土路,不見了以往的塵土飛揚。
早已經被各種碎肉和喪屍的腐骨鋪成了一米多厚泥濘的血肉地毯。
而屍潮沒有退縮,隻是變得稀疏了很多,城牆上的子彈雨幕一刻不停的向下潑灑。
可撕裂者打在巨大的身軀上,威力大打折扣,基本上兩三梭子子彈,才能打死一隻八九米的破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