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懸停在房車前麵,四百米距離的上空,通過紅外測項,血管流路。
隻用了不到百分之一秒,就能把靠近岔道口四百米之內的喪屍和受傷者分辨出來。
然後傳回到房車內,每一個數據都被實時彙入房車的武器智能操控係統。
下一刻,死亡之雨精準潑灑。
那重機槍的嘶吼並非連續的狂嘯,而是充滿詭異節奏感的點射與短連射。
槍口在電控伺服馬達驅動下,以非人的精準和速度高頻微調,跳躍。
“砰!砰!砰!”
一個正撲向婦人的感染者,頭顱連同上半身瞬間被三發子彈彈打成爆散的血霧。
“噠噠噠!”
一串短促而精準的連射,將側麵衝來的五隻喪屍攔腰打斷,精煉的彈頭在它們體內引爆,殘肢碎塊被清空。
一個蜷縮在卡車旁、小腿正在不自然抽搐的受傷者,額頭突然出現一個焦黑的孔洞,他身後一個剛剛站起的感染者則被同一串子彈貫穿。
機槍的運作模式超越了人類射手的理解。
它們能同時鎖定散布在360度範圍內的數十個威脅,計算彈道,分配火力優先級。
子彈如同長了眼睛,在密集的人潮縫隙中穿梭,精準地找到每一個被標記為“感染”或“高風險”的目標。
將其瞬間蒸發,而毫厘之隔的無辜者,除了被潑濺一臉的汙血,竟安然無恙。
彈殼如瀑布般從車頂拋灑,灼熱的黃銅彈殼在柏油路上跳躍。
槍口製退器噴出的熾熱氣流扭曲了空氣。
短短幾十秒,房車周圍便被清理出一片詭異的真空地帶,地麵鋪滿了僅能通過掃描數據才能識彆出曾經是威脅的殘骸。
這不是漫無目的的屠殺,這是一場由數據和金屬執行的,冷酷到了極點的淨化。
而人們也漸漸的發現了,房車上的重機槍也並不是無腦的屠殺。
在打死的那些人裡,有很多都是已經變異的喪屍。
當然,那些還沒變異的傷者,人們隻會是認為,擊殺喪屍的時候,牽連了無辜者。
相比之下,從岔道口後逃,賭一把房車不會誤傷自己,也比被後麵的喪屍或者變異體傷到要強百倍。
所以,難民們一邊衝著房車這邊跑,一邊高舉雙手大喊大叫。
“我是人,活人,彆殺我!”
“我也是…”
“我不是喪屍!”
後麵的人也有樣學樣,紛紛高舉雙手,進入房車正前方兩百米,然後有序的從房車兩側向後逃離。
就這樣,原本混亂的場景,突然被房車頂上的兩架重機槍,殺出了一種詭異的秩序。
槍聲依舊沒有停止,喪屍和傷者,全都無處遁形。
當然,也有偷奸耍滑者,想下了馬路,拉開與房車的距離,然後繞開岔道口,再重新回到馬路上。
可當他們發現下了馬路之後,也拉開了與馬路上人流的距離。
四百多米距離的範圍,等到他們想要繞過回到馬路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十幾分鐘。
那些傷者,該變異的,沒有一個漏網之魚。
反而因為拉開了距離,就更加容易辨認出來,想要再回到馬路上,難上加難。
不用房車招呼,自然會有難民收拾掉這些零零散散的喪屍。
難民們恐慌的是那種無法匹敵的變異體,可並不是這種剛剛變異成喪屍得低能兒。
就這樣,徐思雨和周苗苗在岔道口向北的那條路上與變異體戰鬥。
而房車就成了守住岔道口,篩掉喪屍和感染者的一道水閥。
諾敏那邊的駐地也拉起來了一道檢查口,檢查著逃向他們駐地的難民。
可巴特爾看著從自己檢查防線不斷通過的難民,眉頭都皺成了一坨。
“怎麼回事?一個傷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