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伯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突兀又刻薄的聲音打斷。
“行了,老錢,咱們都是老熟人了,這些彎彎繞繞的場麵話,還是省了吧。”
鐵市安全區指揮官陳培根優先發難,直接落了錢伯恩的麵子。
其實這個鐵市安全區原本也是不同意融合的,可很多資源都需要靠沈市支援。
錢伯恩曾跟他通話時,雖然沒有明著說會斷了支援,可隱晦的表露過這個意思。
尤其是在聽到文書琪被炸死了,朱誌鑫立馬大轉移,也開始擔心錢伯恩會對他下黑手。
所以,這個距離沈市最近的鐵市安全區,就成了最後一個轉移,最先到達一個安全區。
可心裡的不服氣,一直壓在心裡。
畢竟和平時期,他比錢伯恩,羅長寧,朱誌鑫,顧懷遠四個人,也隻是低半級而已。
朱誌鑫看到鐵市陳培根開響了第一槍,嘴角微微上揚,目光掃過會場的所有人。
其實結盟的事情,可不僅僅錦市和蒙族在做,朱誌鑫在來的路上,就已經選中了結盟的人。
那就是這個第一個開腔的陳培根。
選擇這個人原因無他,那就是這個人沒有自己的資曆和威望,安全區的勢力也處於中上等。
不會對自己爭取最高位置產生任何威脅。
而且今天的這場會議,隻要把文書琪被炸死的鍋,戴在錢伯恩的頭上。
那自己的勝算就有了七成。
其餘的人,都沒有自己有優勢。
所以,陳培根發難之後,餘光掃了一眼朱誌鑫,示意自己已經開了頭。
朱誌鑫的目光最後落到首位的錢伯恩身上,緩緩站起身。
“今天開會為的就是聯合基地的製度商議,以及聯合會主席的事情。
但是呢。
在開會之前,我想我們先得弄清楚一件事。”
眾人齊齊皺眉,轉頭看向喧賓奪主的朱誌鑫。
陳培根也十分賣力的起到了一個捧哏的職責,接著話追問。
“什麼事情啊?
還非的在這麼重要的會議上提出來!”
朱誌鑫猶如戲精上身,臉色漲紅,一副極力克製憤怒的模樣,手杵在會議桌上,身子前傾。
“錢伯恩,咱們是老戰友了,你給我,給大家說句實話。
文書琪被炸死,到底是不是你安排人做的!!?”
此話一出,會議室裡一片騷動,各個指揮官眼神相互交彙,各有心思。
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朱誌鑫這哪兒是為了文書琪抱不平,而是借著文書琪的事,打壓錢伯恩。
這是在給錢伯恩樹敵,準備先乾掉威脅最大的競爭對手。
因為這個事情的發生,包括朱誌鑫果斷同意大轉移的做法。
就是一個屎盆子,早都在錢伯恩的頭上戴著了,如今隻是讓朱誌鑫提出來,擺在了明麵上而已。
羅長寧眼珠子一轉,看似古板迂腐的眼底,閃過一絲精芒。
開口之前,還清了清嗓子,一臉嚴肅的看向錢伯恩。
“老錢,這個事,確確實實要說清楚。
畢竟大融合之後,大家夥是要在一個鍋裡舀飯吃的。
是與不是,你一句話,讓大家心安!”
看似說的話是在給錢伯恩台階下,實在是在這個屎盆子裡,又拉了一坨痢疾。
讓原本還存疑的事情,有種你不管承認不承認,大家都認定了是你做的。
隻是沒證據而已。
最終含義是,以後就是一個基地了,可千萬彆在用這種手段了,你給大家吃個定心丸。
而羅長寧的話,也確實起到了應有的作用,阜市,鞍市,還有其他指揮官紛紛應援。
“是啊,這個事可一定要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