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吵鬨聲不斷。
喻延:“好了,彆管這了。月薇今天回國,我還得去接她過來。”
“嘻嘻,不愧是我喻哥,兩手抓,還以為你有了妹妹,就忘了白月光呢。”
喻延嗓音散漫,“那哪能,她是妹妹,玩玩而已,和月薇哪能比。”
和月薇哪能比。
輕飄飄一句話,徹底讓薑梨初死心。
她一直都知道,喻延有個白月光。
當年甚至是她去替喻延送的情書,隻是,梁月薇拒絕了喻延。
所以自己一直是備胎。
薑梨初狠狠地抹了一把淚。
她也該清醒了!
她鬆開門把手,倉皇的離開了包廂。
大廈外,細雨連綿。
薑梨初紅著眼,走在雨裡,失魂落魄。
這時,一把黑色的骨傘撐在了她的頭頂上。
頭頂傳來男人沉而冷的嗓音。
“誰讓你受委屈了,跑這兒來哭?”
薑梨初轉頭,入眼來的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撐著傘柄,過於性感的青筋浮於小臂。
順著手臂往上看,對上男人一雙冷懨的眼。
竟是傅清越。
薑梨初搬進喻家後,就沒再見過他。
但喻延總是提起他,才27歲就成了傅家的家主,位高權重,不僅從商,家族世代的底蘊也不容小覷,可謂是在京城隻手遮天。
念著幼時情誼,薑梨初偶爾還會和他怯生生地打招呼。
上個月聚會偶遇,她還喊過他一聲“清越哥”。
但他沒理她。
薑梨初其實都有點怕他。
她垂眸,又想起喻延剛剛包廂裡的話,拉開距離,平淡的嗓喊道,“傅總。”
傅清越嗓音帶上點笑,“上次還喊清越哥,這次就喊傅總了?”
薑梨初微微瞪大眼睛,沒想到他還記得。
她又看向他的眼,可他氣場過於強大。眼神又似乎總是炙熱,正直直落在她身上。
隻一眼,就讓薑梨初有些莫名的心顫。
她避開視線,沒吭聲。
傅清越往前走了一步,視線忽然落在她頸間……那上麵有道曖昧的吻痕。
他的視線忽然就變得濃稠起來。
薑梨初蹙眉,後退。
後背繃直。
防備。
冷白如玉。
傅清越嘴角微勾,“怕我?”
薑梨初被戳中,“……誰怕你了?”
“嗯,你不怕。”
傅清越抬手,將她臉側淩亂的碎發輕勾耳後。
他語調散漫,卻拋出一個驚天大雷,“剛才是喻延欺負你了麼?想不想報複回去?跟我結婚,我幫你。”
薑梨初驀然瞪大雙眼。
他難道也聽到了?
傅清越手指還停留在她臉上,被雨水打濕的指尖卻滾燙,觸得她臉一熱,下意識後退一步。
傅清越又往前走了一步,拋出籌碼。
“我需要一個傅太太,你跟我是青梅竹馬,你性格乖巧,正好是合適人選。”
他視線落在她臉上,“如果你願意,我們今天就可以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