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一會,笑吟吟的,“好吧,是我做的又怎麼樣呢?你現在去說,誰會相信你啊?”
薑梨初冷眼看她。
梁月薇點了下薑梨初的胸口,“畢竟伯父和伯母呀,可從來就沒有信過你。”
薑梨初冷道,“你這麼做的意義是?一次次針對我,我不要的東西你就有這麼惦記?”
“究竟是你不要,還是他們本就不屬於你?”
梁月薇笑了幾聲,“初初,我早就說過,你的一切我都會搶走,你的養父養母,弟弟,還有喻延,你的一切,”
“因為你害死了我的爸爸,我也要讓你體驗失去至愛的感覺。”
提到“害死”兩個字,薑梨初眼睫赫然顫抖,指尖攥在掌心。
那年薑梨初的父母車禍,送去醫院,持刀醫生便是梁月薇的父親。
那場手術,是臨時加的。
已經連續做了40個小時的梁月薇父親,本該休息,因這場這突然的車禍,又多做了六個小時手術。
因為過度操勞,他猝死在手術室內。
梁月薇便沒了父親。
梁月薇挑釁道。
“你該不會真的覺得,他們會把你母親的房子鑰匙給你吧?”
“你什麼意思?”
“你看看我這記性,我忘記跟你說啦,我不小心把你母親的房子放去拍賣了,起拍價都有兩千萬呢。”
薑梨初赫然瞪大眼睛,將梁月薇推到牆上,瞳孔震驚,“說什麼?”
“你要是想拿回來,就得參加後天的拍賣會,你拿的出這個錢麼……哦不對,你沒有邀請函,人都進不去哈哈……”
薑梨初掐住她的頸脖。
梁月薇:“……我說過,你的人,你的命都是我的,你這一輩子就應該向我懺悔,贖罪。”
薑梨初目光顫動。
記憶回到父母下葬那天。
那天梁月薇也在。
墓碑前,梁月薇哭著跑過去握住她的手,“初初,我不怪你。”
“我的爸爸救死扶傷,他是一個很偉大的人。”
同一天失去親人,少女的惺惺相惜顯得格外珍貴。
後來梁月薇和薑梨初成了好朋友。
薑梨初在學校裡受到欺負,是梁月薇衝上去保護她。
她們無話不說,互吐心事,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可直到某天,學校裡突然傳出,薑梨初沒爸媽養,是個怪物。
日記被所有人翻看。
因為她喜歡寄宿家庭的哥哥。
而這件事,薑梨初隻給梁月薇說過。
她的日記,在前一天落在梁月薇的家裡。
薑梨初身上一直被扣著“害死了梁月薇父親”的這頂帽子。
他們說,薑梨初,你是個罪人。
你的父母也是罪人。
你要替他們向梁月薇贖罪,你的命都是梁月薇的。
薑梨初從記憶中抽離。
“道德綁架的前提是,我得先有道德。”
這些曾經背負在她身上的,現在都將成為過去式。
“這不叫搶,這叫偷,瞧見點光亮的東西你就要偷走,你才是隻陰溝裡的臭老鼠。”
她加緊力道按住梁月薇的脖子。
一手狠狠甩幾巴掌在梁月薇的臉上。
“你再惹我,我隨時都能送你去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