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初:“我會起訴造謠者。”
“起訴是必須的,但還不夠,”黛西一針見血,“法律程序太慢,等出了結果,你的口碑和形象早毀了,輿論不等真相。”
薑梨初抿唇:“我知道了,我再想想辦法。”
她轉身走出黛西的辦公室,恰好台長在外麵路過,將她喊了過去。
“梨初,你來得正好,你眼下正處於黃金時檔主持人的考察期,出了這種壞性輿論,造成的影響非常不好。”
台長頓了頓,皺眉,“你這個位置,我們考慮過……隻能暫時擱置了,不然會引起群眾更大的不滿。”
“但事情並不是那樣。”薑梨初蹙眉。
為什麼要她來承受不實的後果?
“我理解你的委屈,但我們也是沒辦法……在這件事情解決之前,還請你理解一下。”
台長也實在沒有辦法。
薑梨初點點頭,隻好離開。
還沒走幾步,就在走廊拐角遇見了薑書意。
薑書意看見她,先是微微一頓,隨後上下打量薑梨初,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姐姐……真沒想到這種事情會發生在你身上。”
薑梨初不想搭理她,徑直從一旁繞過去。
薑書意卻攔住了她的去路,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擔憂,“怎麼不搭理我呢?是心虛了,連話都不敢跟我說了?”
“我隻是想提醒你,你已經有了喻延姐夫那樣有模有樣、要前途有前途的男人還不夠嗎?非得饑不擇食到那種地步,去找那種腦滿腸肥的老男人?”
她故作驚訝地捂嘴,壓低聲音,“還是說……你就是好這一口?喜歡那種能當你爹的,覺得他們大方?難道說,上次你能拿到傅總的獨家采訪,也是因為……”
薑梨初冷聲打斷她,眼神如冰:“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她剛走開兩步,腳步卻突然頓住,像是想到了什麼。
薑梨初突然轉過身,目光銳利地掃向薑書意:
“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薑書意麵色凝滯了一瞬,但隨即,臉上的無辜瞬間放大。
“明明是你自己做錯了事,怎麼能反過來懷疑我?”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也不能隨便冤枉人。”
“凡是總得講究個證據,你懷疑是我,那你能拿出來什麼呢?”
薑書意自認為戳中了薑梨初的死穴。
在她看來,這根本就是一個無解的局。
退一萬步講,就算薑梨初有通天的本事,證明了最後那張與油膩男人的合影是p圖,那又能怎樣?
她敢說出茶莊裡那個男人的真實身份嗎?
她不說,就是坐實了自己和油膩男人確實有一腿。
她敢說,那就得先證明茶莊男人的身份。
橫豎,不管是誰,她和“金主”私會的罪名都會成立。
她說得清嗎?
薑書意在心中無聲地冷笑。
這次,薑梨初百口莫辯。
薑梨初看著薑書意的臉,忽然想起上次她陰陽怪氣的威脅,心中頓時了然。
這件事,八成就是她在背後搞的鬼。
薑梨初沒再與她糾纏,轉身離開。
第二天,她直接向電台請了假,請假理由是——她必須先把這件事情給處理了。
回到自己的工作室時,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
員工們正忙著清理門麵上殘留的紅色油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