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抬眸,好整以暇地看著不請自來的她,眼神裡沒有半分意外,隻有冰冷的審視。
“傅清越,把茶莊的監控給我。”
薑梨初開門見山,不想跟他繞彎子。
傅清越聞言,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
他身體向後靠進椅背,“薑小姐,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看來真是被前任慣壞了。
求人都不會。
他語調緩慢,帶著刻意的刁難,“我憑什麼要給你?”
傅清越見她沉默,又慢條斯理地問。
“我們之間,現在算是什麼關係?薑小姐。”
“我們是……”
薑梨初被他問得啞口無言,睫毛輕顫。
什麼關係?
是她先劃清界限,先提及離婚。
那現在,她又憑什麼以妻子的身份來索要幫助?
她張了張嘴,那個稱謂沒是沒能說出口。
傅清越始終也沒等到想要的回複。
他扯了扯領帶,莫名有些心煩。
他眼神冷下來,帶著一種公事公辦的疏離態度。
“薑小姐,照理來說,你現在是擅闖我的私人辦公室。”
“我可以立刻讓人把你扔出去。”
薑梨初心裡那根繃緊的弦終於斷了。
她不能空手而歸。
她聲音低了下去,“對不起……昨天晚上,是我說話太過分了。”
聽見她這話,傅清越起身,一步一步逼近她。
男人眼底的侵略性太強,薑梨初下意識一驚,一步一步後退。
直到她的小腿抵上沙發邊緣。
“不用在我麵前裝出示弱的模樣,我知道,你想離婚,不過是或早或晚的問題。”
男人灼熱的視線對上薑梨初的眼睛。
薑梨初有被他的眼神燙到。
“我沒有……”
她想反駁,聲音卻微弱得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那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站在這裡?”
男人抬起手,指尖剮蹭過她的側臉,“昨晚才叫老公,今天……”
薑梨初一驚,跌坐在沙發上。
此時的姿勢全然變成了他在上,她在下。
薑梨初抬起眼睛看他,“那你想怎樣?……才肯把監控給我?”
傅清越居高臨下看著她,帶著那副掌控一切的姿態。
他薄唇輕啟,“不是我想怎麼樣。”
“而是看你,想為這份監控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說罷,他便慢條斯理地直起身,坐回了自己的辦公椅上。
“代價”二字,在薑梨初心間漾開一圈圈羞恥的漣漪。
她想起昨晚浴室門內壓抑的喘息,以及他那句沙啞的“獎勵自己”,臉頰不受控製地燒了起來。
辦公室內陷入死寂。
薑梨初起身。
傅清越以為她又在權衡利弊,又想說出拒絕。
他正欲開口,想用更冰冷的話刺她——
卻見薑梨初忽然動了。
一步,兩步,有些遲疑地,朝著他的方向走來。
傅清越蹙眉:“你又想……”
話音未落,她已來到他身前。
她伸手環住他的脖頸,身體一軟,側身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溫香軟玉猝不及防地落入懷中,
傅清越身體僵了,所有的思緒瞬間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