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初抱著他,就想剛剛一樣,把臉埋在他的胸口,“那你還會怪我嗎?”
怪?
他哪裡會怪她?心疼都來不及。
她不知道在喻延那裡獨自承受了多少委屈。
“不會。”他回答得沒有一絲猶豫。
薑梨初壓在心口的陰霾仿佛散了一點。
她吸了吸鼻子,把帶淚臉頰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小聲地,有點不好意思,也帶著幾分不確定:
“其實……我挺喜歡你的。”
說完這句,她的耳根有些紅,但還是堅持把話說完,“但是未來的那些事,我不敢確定,也不敢打包票。所以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慢慢相處,你覺得呢?”
傅清越把她放到床邊坐著,直視她的眼睛,“介意什麼?”
“介意我瞞了你一些事情,讓你不高興。”
她越說聲音越小。
傅清越:“我要是真介意這些,怎麼會在一開始就確定要娶你?”
他俯身靠近,目光牢牢鎖住她還有些泛紅的眼睛,
“薑梨初,知不知道,我喜歡你多久了?”
薑梨初怔住了,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心臟卻因這句話失控地狂跳起來。
傅清越伸出手,指腹抹去她臉頰上的淚痕。
他嗓音喑啞:“以後再告訴你。”
“再哭今晚就要哭飽了,待會還怎麼吃東西?”
“現在還暈不暈?”
薑梨初搖頭:“不暈。”
她現在清醒的很。
傅清越又問:“為什麼有幽閉恐懼症?”
薑梨初聲音悶悶的,“小時候被關在櫃子裡,差不多五個小時,保姆沒有發現。”
她的話沒說完,傅清越的心卻像是被狠狠揪緊。
他收緊了手臂,將她完全護在懷中,“以後,讓你一個人害怕的事情絕不會再發生。”
*
七樓。
夏夏看了眼時間,“梨初怎麼還沒來,這都多久了,不會出什麼事吧?”
顧明野掏出手機,屏幕上正好顯示著傅清越幾分鐘前發來的消息。
他收起手機,“放心吧,都解決了。”
夏夏眨眨眼,沒太明白:“啊?”
“字麵意思,你閨蜜現在好得很,她跟傅清越在樓上。”
夏夏這才了然,長長舒了口氣。
正當她覺得事情解決完,準備離開這裡時,安雅陰魂不散地又出現了。
她手裡端著一杯葡萄酒,路過夏夏的時候,腳下一個趔趄,半杯酒不偏不倚,正好潑在夏夏剛換上的那條新裙子上。
夏夏看著自己再次遭殃的裙子,忍無可忍。
“安雅,你有病是不是?”
“一次兩次,你今晚成心跟我過不去?”
“哎呀,不好意思,沒站穩嘛。”
安雅眼神裡卻毫無歉意,反而立馬揚聲喊道,“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