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傅清越接都沒有接,語氣淡漠,邁步朝薑梨初走來。
薑梨初看著他朝自己走來,心裡那股被忽略的委屈往上湧。
等他走到近前,她忍不住諷刺,“傅總眼神不太好,這都能認錯?看來我這張臉在傅總的眼裡,也沒什麼辨識度。”
傅清越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解釋:“天太黑了,距離又遠,衣服也像。”
“原來是天黑的鍋,您可得好好治治眼睛,彆下次再把哪個人認成我,還把外套給人披上。”
傅清越被她這話噎了一下,看著她轉身就要往住宅走。
他幾步上前,不由分說地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你乾嘛?”薑梨初驚呼一聲,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
“真生氣了?”他低頭看著懷裡的人。
薑梨初把臉扭到一邊,不看他,“沒生氣,放我下來,誰要你抱。”
“不放。”他抱得更穩,大步往回走。
“傅清越!”
“嗯。”
等進了房間裡,傅清越也沒放她下來的打算。薑梨初像條撲騰的鯉魚,“你放開我,我要去洗澡!”
“一起?”他低頭,湊近她耳邊,氣息拂過她敏感的耳廓,“當給你賠罪。”
“你想得美,誰要便宜了你,流氓!”薑梨初掙紮得更厲害了,可那點力道在男人懷裡,更像是欲拒還迎。
一番折騰,她終於腳落實地,卻因動作太大,踉蹌了一下跌坐在柔軟的床沿。
她將那件開衫脫下來,隨手丟到一旁,語氣帶著一絲遷怒,“我不要穿這個了。”
傅清越看著她這副難得使小性子的模樣,意識到她是真的生氣了。
不是簡單的吃醋,而是因為被認錯、感受到了一絲不被重視的委屈。
他沒有試圖再開玩笑。
而是走到她身前,單膝半跪下來,微微仰頭,對視上她的眼睛。
他伸手,輕輕按住她的膝蓋,“對不起,”
“是我不好,天黑不是借口,是我看得不夠仔細,認錯了人,原諒我,可以嗎?”
他的姿態放得如此之低,語氣也認真,甚至在她膝上落下一個道歉吻。
這個動作帶著臣服的意味,薑梨初堵在心口的悶氣瞬間消散了大半。
但她還是板著臉,聲音悶悶的:“……不好。”
傅清越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她的手背,“那要怎麼樣才能原諒?嗯?”
他頓了頓,聲音誘哄,“……服務你一次,行不行?”
薑梨初的臉一下就紅了,用力想抽回手,“你這哪裡是道歉,分明還是想耍流氓,到底是誰便宜了誰?”
傅清越看著她羞紅的臉,笑了一聲。
他直起身,湊上前,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行,不生氣了好不好?是老公認錯了人,讓你不舒服了,都是老公不對。”
帶著點笨拙的討好,擊潰了薑梨初最後一點佯裝的怒氣。
她算是勉強接受了這個道歉。
傅清越察覺到她的軟化,繼而又在她臉上吻了一下。
“不是要洗澡?現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