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初抬頭看著他的背影,鼻尖莫名有些發酸。
傅聿怎麼會放過這個機會,冷冰冰嘲諷:“二弟,如果真是你負責的,那你這次辦事可真是漂亮。”
“這事怪不得他,”薑梨初開口,“是我……”
“行了,”一直牽著傅知雨在旁邊看戲的岑茜,慢悠悠走出來打斷對話,“在這裡你推我讓,爭擔責任有什麼用。當務之急,難道不是該查清楚真珠寶到底被誰調包了?現在去了哪?這麼多賓客看著,總得給大家一個明確的交代吧。”
“光靠猜和互相推諉,能找出賊嗎?”
“……說是薑梨初換的,也沒個證據吧,你們說是不是?”
岑茜的話瞬間點醒所有人。
先是薑梨初被關進冷藏室,又是珠寶被調換。
這明擺了是有人想讓傅家內訌。
老爺子下令。
“岑茜說得對,封鎖所有出口,調取所有監控。敢在傅家頭上動土,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監控錄像被調取出來,結果卻讓所有人意外。
珠寶陳列室外的監控顯示,近期進出過那裡的,隻有傅聿、老夫人、薑梨初,還有傅清越和周如芸。
監控內部更是沒有任何異常,珠寶一直靜靜地躺在展示櫃裡。
這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聚焦在薑梨初身上。
“這不明擺著嗎?隻有她最有機會下手,也最有動機……”
“她想調包簡直輕而易舉。”
“一個外人突然嫁進來,就她不安好心……”
議論聲越來越響。
傅清越將薑梨初護在身後,冷眼掃過眾人:“沒有證據不要胡說。”
“證據?”
傅聿冷笑一聲,“監控就是最好的證,除了她,還有誰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珠寶調包?二弟,我知道你護著她,但也不能這麼是非不分。現在想想,知節剛才說的話,現在想想也不是空穴來風。”
薑梨初忍不住了,反駁:“不是我做的,這事我會查清楚。”
“查?怎麼查?”人群中有人譏諷。
“監控都看過了,什麼都沒發現。”
“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讓傅家的傳家寶都賠進去了……”
這話說得極其難聽,連老爺子的臉色都變了。
薑梨初感受到傅清越緊繃的手臂,知道他已經在暴怒的邊緣。
她抬起頭,不卑不亢,“珠寶出事故,確實是我的疏漏。但我沒做過的事,我堅決不會認。”
這話在傅家大廳擲地有聲。
就在場麵僵持不下之際,一道清脆稚嫩的童聲響起。
“太奶奶。”
待在岑茜身邊的傅知雨仰著小臉,一副天真的語氣:“昨天晚上,我和媽媽在湖邊散步的時候,好像看到一個黑黑的影子,從保管室那邊出來。那個時候好晚好晚了,”
“那個肯定不是二嬸呀,畢竟昨晚二嬸身體不舒服,很早就休息了,對不對?”
“而且,昨天下午,太奶奶不是親自去保管室最後檢查過一遍珠寶嗎?大家都看見了的。那珠寶不見了,肯定是在太奶奶檢查之後發生的事情呀。”
他邏輯清晰地分析著:“但是那個時候……二嬸她不是被人關起來了嗎?後來被找到的時候,人都昏迷了,一直是二叔在陪著她照顧她。她怎麼可能去拿珠寶呢?”
“而且,我的老師教過我,視頻是可以剪輯的。那麼監控,是不是也有可以修改的呢?”
話一出,大廳沉默。
薑梨初低下頭,看著傅知雨,有些意外。
岑茜牽起兒子的手,目光意有所指,輕飄飄地笑說了一句:“我家小孩,也是從來不撒謊的~”
這話,簡直是明晃晃地在打臉周如芸。
周如芸牽著傅知節,臉色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