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周惠蘭,茹側妃隻能將今日的屈辱都往肚子裡咽。
秦氏得了鎮南王這話,心裡十分滿意,不要說是今日,便是往後,茹側妃都不能對她主母有半分不敬。
“妾身讓人去打聽過了,是惠蘭自己去安王府,找安王要三千兩銀子的賠償,這才讓安王憤怒地押去大牢的。”秦氏說這話的時候,還一臉看好戲地看向茹側妃,心裡想著,沒想到,這茹側妃自己光鮮亮麗的,竟然還短缺女兒的銀兩。
訛銀錢都訛到安王府去了。
鎮南王聞言,倒吸了口氣,隨即憤怒地看向一旁的茹側妃,怒吼道:“你少她銀兩花了?”
看著茹側妃自己頭上那滿頭珠翠,這些年,他可從未短過娘倆的用度,現在好了,她女兒竟然給他來這一出。
這要是傳出去了,他這一張老臉,還要往哪裡放?
“王爺,這絕無可能,妾身從未短過惠蘭的用度,怎麼可能會找安王府,去訛銀子,這裡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茹側妃說著,淚眼汪汪地看向鎮南王,又往秦氏這邊看了看。
那秦氏汙蔑她女兒的意思,簡直不要太彰顯。
“確實是有原因的。”秦氏,不緊不慢地說道。
“什麼原因?”鎮南王不滿地看向秦氏,好像在質問她,為什麼不一次性把話說完。
“妾身還打聽到,惠蘭之所以要銀錢賠償,是因為她說,安王府的小世子將她撞傷了,這是賠償!安王府讓府中的張大夫給她診脈瞧傷,惠蘭卻是揚言,張大夫不配替她看診,得需要宮中的禦醫才成。”秦氏沒有理會鎮南王遞過來那猶如刀子般的眼神。
反而十分淡定地說道。
畢竟,她可是十分清楚,自家王爺常年在五陽城,雖然威名遠揚,可同時,他身上也落下了不少的老傷。
這次回來,他就是想要讓張大夫替他看看的。
如今,他的寶貝閨女,親自將這機會給斷送了,想必鎮南王,會比自己更氣憤。
“孽女!”鎮南王聞言,十分氣憤。
畢竟,他在一邊,想要千方百計讓人給自己看診,她倒好,不配?
還想要禦醫,真當自己是盤菜了?
況且,安王府的小世子,才多大年紀?
她常年跟著自己在五陽城,雖然沒有將她練成絕世高手,可是她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不可能一個小孩子撞一下,就會受傷!
“王爺,您救救惠蘭吧,這裡頭,定是有什麼誤會,惠蘭最是乖巧了,她怎麼可能訛彆人銀錢呢?”茹側妃看鎮南王這般氣憤,擔心地跪在鎮南王跟前,求情道。
在她眼裡,周惠蘭也不可能會做出這般出格之事。
畢竟,她也是真的沒短過她銀錢。
而且,她可是打算讓周惠蘭在京城相看人家的。
這事,要是落實了,周惠蘭還如何能在京城相看個好人家?
“救?你讓本王怎麼救?讓本王拿頭去救嗎?你信不信,明日的朝堂上,那些禦史們可能就會彈劾本王教女無方,讓家中女子去安王府索要銀錢?”
鎮南王一想到這樣的畫麵,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王爺,上次因為風樺的事,安王對咱們王府,意見就不好,當時,妾身周旋好久,才讓安王沒追究王爺您,如今出了這事......”秦氏說到這,沒有繼續說,而是看向一旁的茹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