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是好刀。
她喜歡的人也算是個好人。
但物極必反,小心點總沒錯的。
任夏安反應過來,指著林曉野低嗬。“給我滾!立刻、馬上!否則下次,就沒這麼容易了。”
林曉野看著瘋狂與決絕的任夏安,心裡歎了口氣。“任小姐……”
“滾啊!”
隨著任夏安的咒罵,一個杯子摔向林曉野。
林曉野抽身躲開。
玻璃杯摔在地上,碎成渣渣。
美容師嚇得忍不住叫呼了句。
一時間,劍拔弩張的場麵,與vip室的柔光和音樂形成諷刺的對比。
林曉野看了任夏安半會,點頭講:“好,我走。”
她聲音有點吵啞,不知是疲憊,還是對任夏安執著的無奈。
林曉野走到門邊,頓了頓,還是對裡麵憤怒的任夏安講:“任小姐,要是你想要的暮山止舍,連設計者都帶著抗拒和厭惡,它還能成為承載您期望的精神歸宿嗎?”
林曉野話剛說完,又一個東西朝她咂過去。
這次林曉野反應更快,直接抬手關門。
“碰”的聲,什麼東西重重砸在門板上,又眶啷啷的落地上。
林曉野聽到裡麵的響聲,挑了下眉,握著受傷的手抬腿離開。
這個任夏安,還真挺瘋的。
剛在裡麵不覺得,現在一放鬆下來,手心的痛感劇增。
林曉野皺著眉走出大門,正想找藥店買點藥處理下,就看到大步過來的許歸暮。
許歸暮大步流星,幾乎是跑到她麵前的,呼吸略顯急促,神色似還有些慌張。
在林曉野印象裡,許歸暮一直都是個冷靜謙遜,常以高位者姿態沉著應對一切事情的發生。
說好聽點,是無論發生什麼,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說得不好聽點,便是事不關已,坐觀山虎鬥的情感冷漠者。
林曉野歪頭看著似著急趕來的許歸暮,好奇的問:“許總,你怎麼在這?”
許歸暮目光迅速掃過林曉野全身,最終停在她緊握著的右手上。
從受傷到現在,林曉野一秒都沒鬆手。
外力壓製是有用的,可不管她握的多用力,也無法完全止血。
現那滲出指縫的血,在暖黃的路燈下,顯得格外的刺眼。
林曉野在許歸暮看自己手時,下意識想把右手往身後藏。
但一想這樣太明顯了,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許歸暮也僅是看了眼,就視線上移,對上林曉野滿是疑惑與窘迫的眸子。“我不是說過,讓你離她遠點嗎?”
林曉野訕笑。“方案碰到了點問題,想找甲方聊聊嘛。”
誰知道任夏安這大小姐會這麼瘋啊!
林曉野尷尬的說完,就轉移話題,故意問:“所以許總這麼急匆匆的過來,是擔心我出事嗎?”
許歸暮望著故作輕鬆的林曉野,沒說話。
本隻是調侃一下,緩解尷尬的林曉野,看許歸暮深邃克製的眸子,忽然覺得這一點都不好笑了。
林曉野正想再起話題。
“是。”許歸暮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肯定,像一塊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清晰有力的打破平靜。
而許歸暮這個簡短的回答,像有千鈞重,砸得林曉野語塞。
林曉野聽到這聲是,剛努力想好的話題,一下卡在喉嚨,大腦也一片空白。
不對。
這不對。
一定是錯覺。
林曉野緊攥著手,好讓疼痛來讓自己保持清醒,但可能是指甲不小心扣到傷口,痛得她直抽涼氣。
不行,不能讓他發現異常。
林曉野心裡痛麻上,麵上還是波瀾不驚。
許歸暮看林曉野輕微抽動的眉頭,向她示意。“抬起手來,我看看。”
語氣是一種不容拒絕的強勢。
林曉野眉頭輕擰,嘴上還是輕描淡寫的講:“沒什麼事,就不小心劃了下。”
許歸暮沒同她辯論,直接上前一步,抓住她企圖往後縮的手。
他力氣很大,動作卻很輕。
不知道是失血還是天氣又冷了的原因,又或者是男人本身體溫就高。
林曉野被許歸暮扣住的手腕,仿佛被燙到般,讓她小心臟漏跳了一拍。
失血過多,一定是失血過多造成的。
林曉野一邊給自己找解釋,一邊想把手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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