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山和姚微白的訂婚宴是在一家高檔酒店裡。
林曉野不想跟許歸暮一塊進去,她等到地方就說要去洗手間,讓他先進去。
許歸暮看出林曉野的小伎倆,但沒戳穿她,也依言先走了。
蘇錦山和姚微白兩人的家境都不錯,這雖隻是訂婚宴,可來的人不少,甚至還有不少行業有名的大佬,因此這宴會規格什麼都是最好的。
蘇錦山穿著筆挺的西裝,臉上是溫文爾雅的淺笑,舉手投足間都多了分商人有的從容與常熟。
姚微白穿著昴貴的定製白色禮服,挽著蘇錦山的手跟賓客說著話,柔美嬌俏的笑,滿是幸福的自然流露。
門當戶對。
這個詞用在蘇錦山和姚微白兩人身上再合適不過。
林曉野看著人群中的一對璧人,感到胸口微有些沉悶,說不清是難過、嫉妒還是祝福。
難過是真的。
想祝福他們也是真的。
林曉野恍惚間有種抽離感,仿佛這周身的熱鬨離她很遙遠。
又或者,是怕自己的出現,會打破這美好的氣氛。
避免影響兩位新人和來客的心情,還是送了禮物就走吧。
林曉野想早點走。
可她剛進會場,便被老同學看到了。
張奇瑞拉著林曉野就往裡邊走。“曉野,你可算來了,大家都在等你呢!”
等她?
林曉野看生龍活虎,能蹦能走的張奇瑞,好問:“奇瑞,你腿好了?”
張奇瑞講:“早好了,上個月拆的石膏,現在一點毛病沒有。”
張奇瑞說著,把林曉野拉到同學那桌。
老同學看到林曉野,都紛紛搭話招呼。
林曉野對他們的熱情,有些不知所措。
她知道自己在學校裡時人緣還不錯,可跟他們都不算深交,除了李萍萍,她幾乎是有點特立獨行的。
更何況,他們畢業好幾年,都進入社會了,大學那點交情也該淡了的。
林曉野不擅長外交,看你一言我一語的同學,對他們的關心和問候,簡短含糊的笑著一一回應。
好在他們都很默契的,沒有提當年林曉野追蘇錦山的事,不然她真不知道要怎麼應對。
張奇瑞在他們寒喧完後,跟他們講:“你們不知道吧?曉野現在混得可好了,應該是我們這些人當中最成功的!”
林曉野聽張奇瑞這話,心裡很虛,正想說沒有。
班長陳鈿就講:“這還要說?曉野是我們導師的心尖寵。要不是她執意出國,這會我們見著該叫林老師了。”
“對啊曉野,你當時怎麼不答應留校?這樣你就是有編製的人了。”
“現在工作多難找,我們現不是啃老便是路邊擺攤去了。”
“是啊是啊……”
啃老是因為有老可啃,擺攤是想體驗生活。
畢竟真要混得很差也不會留在帝都,也不會跟蘇錦山有聯係,更不可能來參加他的訂婚宴。
蘇錦山很優秀,人緣好,可他現在是個商人。
林曉野望著謙虛的同學們,隻是笑笑,沒有承認,也沒有恭維。
陳鈿看林曉野還跟上學時一樣不善應酬,主動問:“曉野,你現是在帝誠廣告嗎?”
林曉野點頭。“剛去不久。”
說到這事,張奇瑞跟他們講:“陳班長,各位同學,你們彆看曉野平時不怎麼吭聲,她可是人狠話不多的人。她剛去帝誠,就把她頂頭上司盜用她創意和設計稿的事捅了出去。”
有同學講:“這事我也聽說過一些。具體是什麼事,奇瑞你跟我們講講。”
張奇瑞毫不吝嗇,仿佛是自己光榮事跡似的,跟他們繪聲繪色的說了遍。
林曉野看說得八九不離十的張奇瑞,有些意外。“奇瑞,你不是回老家養傷去了嗎?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
張奇瑞嗨了聲。“我在家天天躺著沒事乾,就跟錦山聊聊天,看看藝術相關的新聞,想努力不被時代拋棄嘛。然後就看到你們公司的事了。”
張奇瑞說完好奇的問她:“曉野,我看到你們公司的業務版本多了個海外部,錦山又說你升職了,這個新部門不會就是你在管吧?”
林曉野看他們一雙雙清澈的眼睛,尷尬的笑了下。“隻是試試水,還不知道行不行。”
陳鈿肯定的講:“曉野,隻要是你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能行的。”
要是以前,林曉野會毫不謙虛的認下這句話。
可現在,她見過太多的大佬和所謂的天才,以及職場這個複雜的社會,她現是真沒這個自信。
林曉野轉移話題的問他們幾個。“這裡是不是隻有我,沒有做專業相關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