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歸暮看被同學照顧得很好的林曉野,回想她那糟糕的職場社交。
一個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的學霸,如果情商真的低,隻會獲得同學的尊重,不會獲得這麼多的喜歡和維護。
所以,她不是不會,而是不屑。
她不屑職場虛假的社交,正如她不高興便不把畫賣給任夏安一樣。
這是任性,也是她忠誠自己內心的選擇。
一個家裡破產,一個進入職場謀生的人,竟還能保持這份追求,真是難得。
而聽了瓊羽的話。
林陸鬆看向林曉野,笑了下。“是嗎?”
林曉野瞧林陸鬆帶著笑意與促狹的眸子,出聲講:“陸總,這都是瓊羽的謬讚,我沒這麼好。”她說著,轉移注意力地講:“要說真正的德智體美勞,陳班長比我更適合。”
突然被點名的陳鈿愣了下,便立即講:“可彆,曉野,我管你們這班全省全市的狀元,壓力已經夠大的了,彆再給我扣帽子啊。”
陳鈿這話看似調侃,實則透露出一個信息,那就是他們這個班人,沒一個弱的。
可在他們這群人中龍鳳之間,他們都默認林曉野才是那個真正的天才。
陳鈿這句話說得很有水平,謙虛地誇了遍所有同學,又體現林曉野的絕對地位。
他們的學校本身就是四大美院之一,現又獲得一幫天才的一致認可,即便林曉野是剛進公司毫無建樹的新人,領導們也都會對她另眼相看和有所期待的。
天下人才不儘數,讓人看到和發現,才是重中之重的事。
陸鬆林瞧著陳鈿,偏向許歸暮,壓著聲講:“許總,你的競爭對手,也沒一個弱的。”
陳鈿。
林曉野的同學、班長。
一個能管住一班天才學霸的人,現在還處處為林曉野著想,並在她老板麵前提及她在學校的光輝事跡,要說他對林曉野沒點彆的心思,才真是見鬼了。
陸鬆林本不想跟陳鈿他們說話的,但剛徹底失戀的林曉野,身邊的追求者定會如雨後春筍般冒出,所以他才把許歸暮拉進來,硬跟他們擠一桌的。
許歸暮聽到陸林鬆的話,看了眼那個叫陳鈿的男人。
陳鈿正跟林曉野說話,年輕俊朗的臉在燈光下格外柔和,而眼神裡的熟稔與關切也恰到好處,不會讓人起疑和多心。
如陸鬆林所說,許歸暮的競爭對手都不弱。
更重要的是,這種強勁的對手,這桌上可能不止一個。
許歸暮看個個謙虛,衷心讚美對方,但無一不是追捧林曉野的同學們,墨色眸底深了幾分。
許歸暮視線一轉,掃了眼跟同學們打成一片的林曉野,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他來參加這個宴會,完全是因為林曉野,怕她看到蘇錦山訂婚會傷心難過,現沒想到還有意外的收獲。
瓊羽正跟林曉野說她近幾年遊玩的事,說她在巴黎一家私人展會上看到了她喜歡畫家的作品。
陳鈿也恰到好處的引導話題,讓大家即不過度關注林曉野,又不至於冷落她。
現在的林曉野,誠然是集體嗬護的中心人物,和公司裡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截然不同。
陸鬆林瞧著被人欣賞的林曉野,玩味的,調侃的講:“許總,小玫瑰的護花使者可真不少啊。”
他可不會因為朋友的苦難而感到擔憂,相反,他會感到興奮和開心。
對陸鬆林的調侃和揶揄。
許歸暮看聽瓊羽、陳鈿等人說話的林曉野,切實的感受到一絲危機。
現在的林曉野是很放鬆的,還有點被寵出來的驕縱與談及專業領域的意氣風發。
她像閃閃發光的頂級珍珠,即便是在這群人中龍鳳裡,也無法被其隱藏光芒。
而大家對她心甘情願的守護,不僅是折服於她的才華,更是他們共同經曆的青春。
同共的美好回憶。
這是件很危險的事。
許歸暮眸色微沉,看了眼時間,不經意的講:“陸總,你不是還有下一場嗎?”
下一場,是李萍萍的慈善晚宴。
陸鬆林是參加方,他去掏錢就行了,現時間還有點早,不著急。
但,許歸暮不是個喜歡說廢話的人。
陸鬆林看了下許歸暮,又看陳鈿和林曉野等人,很快反應過來。“是,許總你不提我都忘了。”
陸鬆林調高的說著,轉向林曉野。“曉野,你等會要去找萍萍嗎?”
林曉野聽到陸鬆林的話有些戒備,但還是講:“要去的。”
林曉野已經好久沒看到李萍萍了,發信息她也不怎麼回,大概是在忙著基金會的事。
今晚的基金會要順利,學校應該很快就能建起來。
這是李萍萍第一次這麼上心的乾一件事,她做為好朋友,肯定是要去的。
陸鬆林得到林曉野的回答,自然的講:“那等會我們一起過去吧。”
陸鬆林真要去?
林曉野想到升職前一晚的飯局,意識到這太子爺不是隨口說說,是真要去支持李萍萍事業後,一改態度,爽快的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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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陸鬆林出現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也不管他帶自己一起的原因是什麼,她可以確定的是,這太子爺要去了,肯定是要捐錢的。
說不定還是今晚的最大捐助方呢。
李萍萍的財神爺,得好好供著。
陳鈿和瓊羽等同學聽到李萍萍的消息,都紛紛問林曉野她最近怎麼樣。
林曉野沒提及唐寧,隻說了慈善基金會的事。
實際這件事,林曉野也是簡單兩句帶過,沒有細說。
大家都不知道李萍萍在乾的事,說明李萍萍不想讓他們知道。
既然李萍萍不想他們知道,那林曉野也不好多說什麼。
果然。
瓊羽他們在聽到李萍萍要搞基金辦藝術學校後,都十分驚訝和感慨。
林曉野的同學都有才華,有錢的也不少,可要到李萍萍這種錢、權都不差的級彆,還真是不多。
對他們來說,李萍萍做的事,他們之前想都沒想過。
在學校裡不覺得有什麼,現在才是真正的拉開差距,還是一條無法跨越的鴻溝。
林曉野看瓊羽等人臉上不易察覺的落寞,緩和氣氛的講:“我當時也跟你們一樣反應。”
瓊羽有些尷尬的笑著講:“萍萍還是這樣,總能做出讓我們意想不到的事情。”
其他人也講:“是啊。我們還在為畫展和生計奔波的時候,她已經在做這麼了不起的事了。”
陳鈿則真誠的讚道:“萍萍做的是件很有意義的事,是大善大舉,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