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箐芸答:“純親情。”
武有年拍拍胸脯,“那就好、那就好。”
純親情,那他就放心了。
葉箐芸目送武有年的背影消失,轉身關好門,趕緊朝山腳趕去。
王鐵柱等得花兒都快要謝了,見人終於來了,關心問:
“怎麼這麼晚?遇上什麼事了?”
葉箐芸懶得多解釋,搖搖頭,“沒事,我進去了。”
取出手電筒打開,踏進鬼溪。
王鐵柱提醒她注意安全,繼續在樹下望風。
葉箐芸來到老地方,石蛙數量肉眼可見的少了。
抓了二十多隻,剩下的就全是半大的小石蛙。
葉箐芸紮好麻袋口,先把麻袋放岸邊的淺坑裡,繼續深入看看今天能不能再遇到香魚。
好運氣似乎已經用完,香魚沒碰到,想咬她的水蛇倒是碰到了兩次。
成年人大拇指粗細的水蛇還沒等張開口,就被葉箐芸一把抓住七寸掐死丟在岸邊。
水蛇肉都沒兩口,她甚是嫌棄。
家裡還有孩子,今天出發本來就晚了,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葉箐芸沒有貪戀,果斷提著二十多隻石蛙出山。
回去的路上,聽到兩側森林裡傳來野獸低吼,葉箐芸在心裡敲定了下次進山的目的地。
森林飛禽走獸多,蛙肉魚肉吃膩,也該換換口味了。
不過現在手裡還差一把趁手的武器。
現在還沒禁獵禁槍,隊裡不少老獵人家中還收著獵槍。
武有年說,每年秋收後,附近不少生產隊會組織集體狩獵活動,打回來的獵物全隊平分,讓大家夥打打牙祭。
七嶺村尤其窮,私下悄悄進山打獵的更多。
一般來說,隻要沒被抓到就沒事。
但要是遇到紅眼病舉報,那後果相當嚴重。
槍聲會引起人們的注意,反而不是最好的選擇。
葉箐芸覺得,冷兵器或許更好。
春花嫂老公的殺豬刀,她眼饞很久了。
這次去公社,她要是也能弄一把就好了。
黑市什麼的,應該是應有儘有的吧?
葉箐芸一邊想一邊走,很快便拎著石蛙走出鬼溪。
師徒倆碰麵,看到明顯減少的數量,王鐵柱也隻是歎口氣。
畢竟先前兩趟已經賺了不少,再貪心可就過分了。
石蛙弄回王鐵柱家先養著,葉箐芸一人摸黑回到家中,思考明天如何賄賂齊雪和莫秋雨給自己打掩護。
還沒想好,周公先找上門來。
一覺睡醒,看到房梁上掛著的魚乾,葉箐芸笑了。
老實說,知青點的夥食還不如條件好點的老鄉家裡的。
新鮮蔬菜極少,肉半年見不到一次。
哪怕是家底厚實的齊雪,自從來到七嶺村生產大隊,就沒有吃過肉。
於是,當葉箐芸的香魚乾送到麵前時。
齊雪和莫秋雨兩人的眼淚不受控製地從嘴角流了下來。
不就是幫箐芸姐打一天豬草,還不能讓人發現她不在養豬場嗎?
為了小魚乾,不行也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