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還扶著手機,站在燈光浮動熙攘中,有些沒反應過來。
嫂子……
司願今天說了兩遍這個詞。
他不知道為什麼,覺得把林雙嶼介紹給司願有些太快了,是自己唐突了。
她在國外五年,回來也沒跟自己說一聲,走的時候也是,是不是因為這件事情生氣了?
——
司願坐在車裡,顫抖心慌的擰開藥瓶,忙吞下一粒抗抑鬱的藥片。
苦澀的藥味在舌尖蔓延,她仰頭靠在座椅上,閉了閉眼,等待藥效發作。
車子駛離酒店,雨勢漸小。
車窗外的霓虹在雨水中暈染成模糊的光斑,在她精致小巧的臉上光彩流轉。
五年前那場風波後,宋母便匆匆將她送出國,甚至沒給她收拾行李的時間,就把她丟在了異國他鄉。
離開前,他們隻給了她一把鑰匙。
一座距離宋家很遠的彆墅,說是給她準備的“新家”。
就相當於,分家了。
車子駛入一片幽靜的彆墅區。
這就是宋家給她準備的彆墅。
地段和裝修都很好,隻是離宋家很遠。
以前司願覺得難過,覺得自己被拋棄了,但現在她卻對這個安排很滿意。
停好車,司願推開車門,一股清冽的雨後空氣撲麵而來。
她心情也好了一些。
隻是剛邁出一步,司願整個人卻僵在了原地。
旁邊的黑色邁巴赫上,懶散地靠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江妄指間夾著一支煙,猩紅的煙頭在夜色中忽明忽暗。
他微微側頭,煙霧繚繞中,看著她。
“你……”
司願的喉嚨發緊,想起電梯裡那些曖昧的話語,耳尖不自覺地發燙。
她攥緊了包帶,強作鎮定道:“江少……我不太明白你是什麼意思,如果是因為過去……過去的事大家都還小,希望您彆放在心上。”
江妄眯了眯眼,略顯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低笑出聲。
他沒說話,掐滅煙,直起身往前走去。
司願愣在原地,心跳如擂鼓。
她看著江妄修長的背影,腦中已經閃過無數種可能——他是跟蹤她來的?
還是……
如果他今夜一定要做什麼,那她要怎麼反抗?
江妄這個人腦子一直都不正常,開車愛上高速,行為也是,經常想到什麼做什麼。
就在司願開始想要不現在就走人,江妄卻停在了她彆墅……隔壁的門口,熟練地輸入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