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會是靠做菜、做出發光的料理吧?
秦昭玥對修行之道本就一知半解,也懶得深究。
什麼大道至理、什麼高處不勝寒,在她看來純屬吃飽了撐的。
升到二品境,夠用就行。
吃好、喝好、睡好,逍遙自在,比什麼虛無縹緲的追求都強。
在哪兒不是混日子?
思緒流轉間,外頭有人通傳,說是府上的碎墨到了。
之前秦昭玥就把自己的腰牌給了她,何況前青鸞衛的身份在那兒,入宮不是難事。
不多時,碎墨入殿,“殿下。”
“嗯,跟我來,悄聲點。”
秦昭玥壓低聲音,引著她往殿內深處走去。
清暉殿,正殿歸三姐四姐,左偏殿是五哥帶著小七、小八,右偏殿則歸老六,還捎帶了個小尾巴。
起初秦昭玥是一百個不樂意帶小孩,結果在軟綿綿的“小拳拳”攻勢下,隻得無奈屈服。
怕被小九纏上,她領著碎墨拐進了一處僻靜的暖閣。
暖閣內燭影搖紅,博山爐中逸出淡雅清香。
秦昭玥在鋪著錦墊的圈椅裡懶懶一靠,抬了抬下巴:“說說吧,怎樣了?”
碎墨利落地將事情經過和盤托出。
秦昭玥一雙眸子亮亮的,二十萬兩又揣兜了,這上哪兒說理去?
今夜可真是鴻運當頭。
調戲了俊俏小郎君,弄清了腦子裡“天書”的來曆,還發了筆橫財。
這日子過得……嘖,舒坦!
她心滿意足地將厚厚一疊銀票和地契文書塞到碎墨手裡:
“彆耽擱,明日不是還要去京兆府走一趟?當個事兒辦。”
“是,殿下放心。”
碎墨又取出那封火漆封緘的信箋。
秦昭玥接過,指尖挑開封口,漫不經心地展開。
信紙帶著隱隱的蘭草暗紋,字跡娟秀卻力透紙背。
“昭玥殿下尊鑒:
頓首再拜。
前番誕宴,徽音言行無狀,多有衝撞冒犯,實非本意。
每每思之,惶恐無地,寢食難安。
此皆因徽音一時愚鈍,受人暗中設計構陷,險些釀成大錯,萬望殿下明察秋毫。
徽音自知罪愆深重,然絕非存心與殿下為敵。
今已覓得當日構陷之蛛絲馬跡,隻待度過眼前這場禍事,必當親至殿下階前,將所知所感、前因後果,毫無保留和盤托出,以贖前愆。
若蒙殿下不棄,徽音願從此鞍前馬後,唯殿下之命是從。
伏乞殿下暫息雷霆之怒,予徽音一線生機。
罪人鄭徽音泣書。”
嘖嘖嘖……
秦昭玥唇角勾起一絲譏誚的弧度,將信紙隨意丟在幾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