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轉頭，咱們村裡一個小孩子沒跑好，你猜怎麼著？”
許衛國賣起了關子，自己又忍不住樂出了聲。
“老張立馬換了張臉，跟變戲法似的，那叫一個和顏悅色，輕聲細語地教人家怎麼調整步伐！”
“那溫柔勁兒，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許衛國學著老張的樣子，捏著嗓子說了句“慢慢來，不著急”，把自己都給逗樂了。
“不光是老張，遊泳館那邊也一樣！”
“那些教練教咱們村孩子們的時候，那叫一個有耐心，手把手地幫忙糾正姿勢，輕聲細語，生怕聲音大點嚇著孩子。”
“我瞅著旁邊那幾個國家隊的遊泳健將，看自家教練那眼神，嘖嘖，都快酸出水了！”
他比劃著，“那眼神，活脫脫就是在說：‘教練，我們才是你的親傳弟子啊！這幾個才是外麵撿來的吧’！”
許易聽得直樂，放下杯子，舒服地靠在椅背上。
“那必須的。”
許易笑著回道，“人家國家隊的隊員，那是師兄師姐，跟著練了多少年了，皮實，罵幾句怎麼了？”
“咱們村這些，那可都是剛入門、八字剛有一撇的小師弟小師妹，能一樣嗎？”
他慢悠悠地說道：“這都得當寶貝一樣供著，生怕磕了碰了，一不小心給嚇跑了。”
“小師弟，小師妹？哈哈哈哈！”
許衛國被這個說法逗得一拍大腿，茶缸裡的水都晃了出來。
“你這個說法有意思！還真是這個理兒！我看著都覺得，那幫運動健兒們可憐巴巴的。”
他端起茶缸，又美滋滋地喝了一大口，咂咂嘴，似乎還在回味剛才看到的趣事。
“不過我瞅著老張他們，這幾天嘴巴就沒合攏過，走路都帶風。”
“不光是咱們村孩子的成績有進步，他們自己帶的那些隊員，好像狀態也越來越好了。”
許衛國的好奇心又上來了，他湊近了些，壓低聲音問道：
“書記，你能不能透個底，這體育中心到底有多神？”
“我聽那幾個助理教練私底下聊天，說什麼疲勞恢複速度快得嚇人，以前高強度訓練一天，第二天身體肯定超級酸澀，現在上午練完，下午就又生龍活虎了。”
“我看那幾個國家隊的，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訓練強度比剛來那天大多了，可一個個臉上連個疲憊樣都沒有，反而越來越興奮。”
許衛國說著，自己臉上也泛起了紅光，與有榮焉。
“按照這樣子下去，那咱們國家的體育成績……”
他話沒說完，但那份激動和期盼，已經溢於言表。
許易看著自家叔叔那一臉期待又不敢確信的表情，身體微微前傾，手肘撐在桌上，雙手交叉。
他沒有直接回答體育館到底有多神，隻是輕笑了一聲。
“叔，彆急。”
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掌控一切的從容。
“接下來的國際賽事，全世界都會看到答案的。”
許易的目光越過許衛國，仿佛看到了更遙遠的未來，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在那之前，先讓咱們村的村運會，給他們打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