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個怪物!”
他當時都沒露麵,這人是如何得知?
癩子疼得冷汗涔涔,倒在地上,感覺自己的腳腕像是用錘子砸過,劇痛一路傳達到大腦,他想抱著腳痛哭,卻動彈不了,等到身上一鬆的時候,人已經被拎起來了。
“我第一次警告你的時候,你是不是耳聾了?”
盛其禎眯起眼睛,打量這人神色,意外發現這個遊手好閒的懶漢,近期過得好像還不錯,臉色竟然有些紅潤,她立馬陰沉著臉,逼問:“最近又做了什麼壞事?”
癩子心裡頭一驚,以為她已經知曉,可轉念一想,自己做得很隱晦,而且不露痕跡,除非這真的是個妖怪,才能未卜先知。
他試探道:“最近去周氏家裡偷了一隻雞,算嗎?”
盛其禎看他眼神閃爍,就知道沒說實話,她冷笑一聲,“再不老實說,我就廢了你。”
她眼神下移,落在癩子的兩腿之間,將人甩到地上,抬腳就要碾壓,癩子連忙跪地求饒:“我錯了,我錯了!”
“彆動手,我什麼都說。”事已至此,隻能出賣盛大謙了,那老家夥用小錢就想讓他乾出人命的事情,也不能怪他不講義氣,誰讓他有這麼個恐怖的侄女呢?
“是盛大謙,是他……”
癩子將事情的原委,來龍去脈全都說了一遍,越說,他越感覺周圍氣氛冷凝,一股低氣壓將自己籠罩在內,他對上一雙無機質的冰冷眸子,下意識打了個寒顫,下一秒,感覺自己像個沙包被人甩飛了出去。
“你說,盛大謙找你去強迫我妹妹?”
癩子隻覺得渾身要散架了,可他不敢怠慢,連滾帶爬地起來,跪在地上,這塊地方雜草叢生,尋常沒什麼人過來,也因此,他就算求救,也是沒什麼人能聽見。
不過就算有人聽見,大概率也不會對他伸出援助之手的,他在村裡經常偷雞摸狗的,要不是礙於律法,村裡這些人早就給他胳膊腿打折了。
不過最嚴重的時候被他偷了下蛋老母雞的那家人,直接將他家大門卸了,打上門來,將他家砸了個稀巴爛。
自那以後,癩子就不敢做得那麼過分了。
他隻偷那些要臉的人家,譬如周氏,周氏性子看著火爆,實際上很在乎旁人的言語,怕他沾邊,被他偷了一隻雞也不會找上門來。
再比如……
總之,最不能招惹的是盛家人,因為他們又窮又摳,現在還要加上一個,盛家的女人有絕世武功,暴力非凡。
“我句句都是實話啊,老實說,我聽見這種要求也覺得很不對,我雖然不算個好人,也知道不能這麼畜生,去欺負一個小女娃子,將來她一輩子不就毀了嗎?”
“看在我沒有動手的份兒上,你……”
“啊啊啊啊——”
膝蓋傳來碎裂一般的痛楚,癩子尖叫聲都破了音,不應該聽完他的陳情之後就放過他嗎?
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盛其禎將人揍了個結結實實,確保這人暫時爬不起來後,快步往牛車的方向走,她先整理了一下衣裳,不能讓三丫擔憂,更不能讓這些肮臟的事情傳入小孩子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