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後……”靖王妃百般不情願。
徐太後反問:“哀家早已聽聞靖王妃在京城一呼百應,無人敢反駁,就連哀家這個長輩說話,也可充耳不聞了。”
這罪名可就大了。
靖王府行事過於高調,儲君召令一日未下,這事兒就未必準,若招惹太後不滿。
儲君隨時都可以換人。
至少徐太後此刻身邊就有個虎視眈眈的裴玄!
權衡利弊後,靖王妃咬著牙,衝著虞知寧道:“長寧郡主,都是本妃的不是,不該聽錯了謠言誤會你了。”
說罷朝著虞知寧示好一笑。
虞知寧微微笑:“既是誤會,我自不會和靖王妃計較。”
靖王妃觸及了徐太後的臉色,又強行笑著誇讚了一句:“郡主大度。”
“好了,今日替阿寧接風,彆耽擱了。”徐太後揮手,此事就此作罷。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徐太後對這位新入城的長寧郡主格外疼愛,連席間也是問長問短地說著話。
宴席上,靖王妃咬牙切齒地看了一眼裴衡:“你不是說已經安排妥當了麼,怎會被捏住把柄,鬨到太後眼前來?”
未曾解決和虞知寧的婚事,就擅自做主改娶虞沁楚,這邊是毀約。
裴衡抿唇:“是兒子疏忽了。”
“太後正在氣頭上,可不能讓裴玄那小子占了便宜,我瞧著太後對這個長寧郡主有幾分疼愛。”靖王妃今日被落了臉色,心情有些不大好,又瞥了眼對麵坐著的虞老夫人,宋氏以及虞沁楚,頓時心情又沉了三分。
論姿色,虞沁楚並不如虞知寧。
靖王妃不禁問道:“二姑娘究竟哪裡吸引你,若是你當初依照承諾娶了郡主……”
“母妃。”裴衡打斷:“太後隻是對虞大夫人有些愧疚,才會對郡主有幾分憐惜,等過陣子憐惜就散了,二姑娘知書達理,又是福女,終有一日太後會喜歡二姑娘的,母妃相信兒子的眼光。”
聞言,靖王妃隻好作罷,卻不忘提醒:“嫁妝的事我也有所耳聞,你想法子提醒國公府,彆再鬨出幺蛾子,咱們靖王府可丟不起這臉!”
裴衡點頭。
對麵的宋氏臉上還頂著巴掌印,如坐針氈地坐在席麵上,哪還有半點胃口。
“母親,太後怎會對阿寧這般好?”虞沁楚心裡有些吃味。
宋氏咬牙:“大抵是因為你大伯母的緣故,不過阿寧今日也反常,絲毫不替虞家考慮,任由咱們被人誤會,太沒良心了。”
虞老夫人點頭,認可此事。
宴會不過大半個時辰便散了
臨走前徐太後對著裴玄吩咐:“你皇伯伯近日情緒不佳,你多陪陪。”
眾人一聽倒吸口涼氣。
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讓裴玄去陪皇上?
一旁的裴衡臉色越發難看,從前陪著皇上的人可都是自己!
裴玄點頭:“孫兒遵命!”
徐太後還不忘對著虞知寧道:“過幾日得空入宮陪陪哀家。”
“是!”虞知寧乖巧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