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收了腳,眸光泛起了寒厲:“少在這給本世子扮演假惺惺,一而再地挑釁本世子,我若上不了台,必親手折斷他一雙手!”
“裴玄!”璟王妃心口起伏,看著裴淩膝下的血跡後,平日裡的溫柔快要維持不住:“你誤會我了……”
裴玄單手靠在身後,透過窗戶就看見了璟王怒氣匆匆走來。
他揚聲:“你不過是趁著本世子母妃養病時,不知羞恥的爬床,又生了這個麼孽種,也敢同本世子爭?”
從前他年紀小,身邊無人照拂,更沒有站在他這頭,吃儘了苦頭。
可如今,他不忍了。
“我不許你這麼說母妃!”裴淩急了。
一旁的璟王妃臉色也是鐵青。
裴玄看著璟王進門,那一副恨不得要吃了自己的架勢,絲毫不知收斂,當著璟王的麵前揚起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裴淩臉上:“我乃嫡長子,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本世子麵前狗叫!”
“孽子!”璟王暴怒。
裴玄不懼,反而越發挑釁:“璟王寵妾滅妻也非一日,苛待原配嫡長子,聽信繼室慫恿,打壓本世子不許上台奪武狀元,本世子不過自保,又有何錯?”
不顧璟王的臉色,轉頭對著裴淩道:“是本世子的,誰也搶不走,少動歪主意,要不然下次就不是從馬車裡飛出來了。”
而後揚長要離開卻被璟王伸手攔住,抬手就要打下來:“孽障,你怎敢如此對待弟弟,明知他身受重傷,好歹毒的心。”
手抬起不曾落下,被裴玄抓住,力道捏緊。
裴玄早就對璟王失望透頂:“他一個奸生子,也配稱弟弟?”
“父王!”
“王爺!”
身後兩個人不淡定了。
璟王沒想到裴玄會如此的錙銖必較,氣得身子都在顫抖,裴玄一把甩開了璟王的手。
臨走前對著璟王妃說:“要死要活儘管鬨,你隻需考慮你膝下兩子一女的下場!”
丟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大婚在即,他本想客客氣氣。
但有些人不識抬舉,他就要鬨得人儘皆知,讓所有人都知道璟王妃的虛偽麵目。
如此,阿寧嫁來時也不會受委屈。
咚!
一聲響。
璟王妃被氣暈了。
“母妃!”裴淩急了。
璟王趕緊將璟王妃扶起來,派人去請大夫。
很快在大夫的醫治下人蘇醒了,璟王妃捂著心口,今日被裴玄給氣得不輕,她麵露委屈:“王爺,妾身的名聲怎能如此被詆毀。”
“父王,大哥太過分了!”裴淩揉臉,巴掌印赫然明顯。
璟王也覺得怒火難消:“這次他實在是太過分了,本王這就入宮!”
……
裴玄從璟王府出來直奔皇宮
先一步去了議政殿,跪在了殿內,一五一十地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東梁帝皺起眉:“璟王不許你參加明日武狀元比賽?”
“是!”
東梁帝惱了:“簡直糊塗!”
“皇伯伯,父王說主審官是虞國公,定會徇私舞弊,還將裴淩之過強行架在侄兒頭上,侄兒一時氣不過,這才動了手。”
裴玄收起了剛才在璟王府的囂張,麵子上乖順不少。
見此,東梁帝對著裴玄道:“今日就在宮裡住下吧,等明日賽事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