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渾然不在意:“無生育之恩,也無教養之恩,你沒有資格教訓本世子,若是要鬨儘管去!”
說完長腿一邁站起身看向了璟王妃:“本世子不管你什麼虛情假意的彎彎繞繞,但凡是在璟王府,阿寧有任何委屈,隻要本世子還有一口氣在,統統算在你兒子身上!”
“你!”璟王妃氣得半死。
說完,裴玄欲要揚長而去卻被璟王攔住了去路:“混賬,你是不是瘋了,她是你繼母是長輩,你怎敢?”
“如何不敢?”裴玄嗤笑:“與其勸我收斂,倒不如提醒她少把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搬上台麵來。”
“玄兒,你這麼說就是冤枉我了,我從回京後何曾對你做過什麼事?”璟王妃麵露委屈。
裴玄卻冷哼道:“趁我不在,挑撥是非讓阿寧敬茶不是你?”
“混賬,她是兒媳敬茶也是應該的,況且她已經入宮告狀,你還想如何?”璟王有些頭疼,這兩個人怎麼就湊一塊去了。
裴玄嘖嘖搖頭:“她什麼身份也配阿寧敬茶?”
也不顧璟王妃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地看向裴玄,喉間湧起一抹腥甜,硬是咬著牙咽了回去。
“玄哥兒,你今日確實太過分了。”林方氏忽然開口:“是不是新媳婦跟你告狀了,玄哥兒你彆犯糊塗……”
“砰!”
裴玄抄起一杯茶就朝著林方氏臉上扔過去。
砸了個正著。
林方氏嗷的一聲慘叫,被砸得眼前一陣眩暈,再抬手摸了摸,竟還有些黏膩。
“算什麼東西也敢教訓本世子?”裴玄這一砸,身後的親戚全都愣住了,也被嚇得不輕。
裴玄再次看向了璟王:“阿寧住在芳菲閣,和東跨院井水不犯河水,我若知道誰敢亂嚼舌根,下次可就不是砸臉了!”
說罷,侍衛擋住了璟王硬是擠出一條路。
裴玄揚長而去。
隻剩下一屋子亂糟糟的。
裴淩昏死,璟王妃一臉委屈,林方氏滿臉都是血在哀嚎,看得璟王一陣陣火大,愣是拿裴淩沒轍。
此時派出去的侍衛也回來了。
“王,王爺,京兆尹說世子送來的人,世子執意要追究林楊氏以下犯上,按照律法當眾打了二十個板子,已,已經送回來了。”
聞言璟王氣得說不出話了。
林方氏聽了也不敢嚎了,捂著臉嗚嗚咽咽,璟王妃深吸口氣見狀道:“表妹先回去吧,一會我讓丫鬟去請大夫到你房中。”
林方氏趕緊走了。
其餘人也是不敢多留。
璟王妃讓人扶著裴淩上了榻,她走到了璟王身邊:“王爺,玄兒大概是對咱們心裡還存著氣,當初咱們一走了之,留下他一人在京,是我們虧欠頗多,我不怪他。”
說到這話時,璟王妃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話來的,麵上卻還要強裝大度寬容。
她能感覺到璟王對裴玄有顧慮,和從前對裴玄的態度也是不一樣的。
璟王忽然拉著她的手,語重心長地說:“上一次本王入宮去找皇兄時,皇兄說將來要過繼裴玄為子,要他入主東宮。”
入主東宮四個字著實驚著了璟王妃,驚愕得合不攏嘴:“皇上不是最看重靖王世子麼,怎會突然看中了玄兒?”
這事兒璟王自己也弄不清楚,搖搖頭表示不知情,但叮囑道:“皇兄既開口,此事有九成機會能成,他去了東宮,淩兒必定成為世子。日後你莫要招惹他們了。”
璟王妃覺得這話有些諷刺,誰家繼子敢這麼欺負母親?
偏偏她還要忍著。
她又問:“太後下令讓婆母在韓城休養,我如何能放心,現在玄兒也已成婚了,不如咱們找個機會回韓城吧?”
惹不起還躲不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