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為何要寵一個外人,卻不顧我這個親生兒子?”裴昭怒急攻心,一口氣沒上來,直挺挺地昏死了過去。
裴衡見狀眉頭微皺,忽地朝貼身小廝使了個眼色。
於是小廝扯著嗓子喊:“慶郡子暈倒了,快來人呐!”
喊了半天驚擾了一位太監,對著小廝怒罵;“混賬東西,竟在宮裡大喊大叫,不要命了?”
“公公,慶郡子暈倒了,快,快稟報皇上,請太醫呀。”小廝著急道。
太監卻淡淡瞥了眼慶郡,輕蔑道:“皇上說了,就是天上下刀子,病的就剩下一口氣吊著了,也要跪足兩個時辰才能出宮!”
被嗬斥一番後的小廝瞬間啞口無言。
……
裴玄被東梁帝給叫去了太和宮
麵對堆積如山的奏折,東梁帝耐著性子一點點批閱,聽見腳步聲時才抬起頭瞥了眼。
“皇伯伯。”
東梁帝淡淡嗯了聲,視線重新落在了奏折上,想了半天才批上一個準字,接著又換了下一本,嘴上卻問:“你覺得朕對裴昭是否過於心狠?”
裴玄點頭,直言不諱道:“是有點兒。”
聞言東梁帝重重一哼。
“裴昭是被靖王叔帶入宮的,又打著唯一皇子的名號,您賜名後,靖王府當晚門客無數。若皇伯伯再露出一丁點對裴昭的憐惜,文武百官必定動蕩,都會爭著去討好這位皇子。”
要怪就怪裴昭太高調了。
否則,單是皇子的身份,就足夠他一世榮華富貴。
東梁帝百忙之中抬頭露了幾分笑容:“有其中之意,但不絕對。”
至於具體原因,他並未再過多解釋,隻說了一句:“裴昭若是得罪你,或者是做了什麼惡事,不必顧忌朕,朕絕不怪你。”
裴玄擰眉,這下是真的猜不透東梁帝的心思了,難道裴昭不是東梁帝親生兒子?
想歸想,終究還是沒敢問出來。
這時常公公來提醒:“回稟皇上,慶郡子昏厥且已經過了兩個時辰,被靖王世子帶回府上去了。”
東梁帝聽後麵無表情。
內殿再次安靜下來。
裴玄也默默找好自己的位置,幫著處理一些政務。
傍晚
慈寧宮那邊派人來請皇上過去用膳,東梁帝筆尖一頓,側目斜睨了眼裴玄:“時候不早了,帶著世子妃出宮吧。”
裴玄這才抬起頭看向了外頭漸黑的天,站起身拱手告辭。
果然在宮門口遇見了虞知寧。
回到芳菲閣時,冬琴趕緊讓小廚房準備晚膳,折騰一天她早就有些疲倦了,趁著沒用晚膳時,她看向裴玄:“對於裴昭,你怎麼打算?”
裴昭年紀不大,心思卻野得很,根本不像表麵那樣乖巧柔順,到底是年紀小,心氣有些浮躁這麼快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