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獸世界的法則赤裸而殘酷,強者為尊。
彆說被騎乘,即便是更過分的事情也屢見不鮮。
如同自然界的弱肉強食,為了生存與力量,許多魂獸都會選擇依附強者。
但火靈兒不同。
她生性孤傲,自幼便是族中的天才,一路成長為王者,
從未對任何存在低頭屈膝,更遑論讓他人騎乘。
在她心中,唯有自己認可的伴侶,才有資格如此親近。
“快點,愣著乾嘛,變啊!”蘇遠不耐地催促。
“……是。”
火靈兒咬了咬下唇,最終還是屈膝,跪倒在蘇遠的褲腿邊,俯低身軀,方便他騎乘。
下一刻,熾烈的紅光自她體內爆發,一道龐大的身影衝天而起,通體燃燒著火焰般的羽毛,正是烈金鳥的真身。
……
魂獸山在夜色中顯出輪廓,峰巒疊嶂,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霧氣。
蘇遠從烈金鳥背上躍下,隨意指派了一隻留守的萬年人麵魔蛛看守還有些恍惚的火靈兒,便徑直朝著自己的洞府走去。
他腦海中閃過寧榮榮的身影,那位七寶琉璃宗的大小姐,自幼嬌生慣養,不知能否承受他今日醞釀的激情。
剛踏入燈火通明的大廳,一股暖意撲麵而來。
隻見朱竹清正斜倚在一張鋪著軟墊的藤椅上,腹部高高隆起,雙手輕柔地搭在上麵。
“娘子,你怎麼出來了?”蘇遠連忙上前,語氣不自覺放得極其輕柔,伸手穩穩扶住她的手臂。
“房間裡太悶了,我出來透透氣。”朱竹清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慵懶的笑意,眼神溫柔。
“你可得小心點,彆動了胎氣。”蘇遠說著,小心地蹲下身,將側臉輕輕貼在朱竹清隆起的肚子上,屏息凝神。
憑借他遠超常人的感知力,很快便捕捉到了兩個心跳聲——一個平穩有力,屬於朱竹清。
另一個則微弱而急促,充滿活力,屬於他們未出世的孩子。
突然,他感覺臉頰被輕輕頂了一下。
“我好像聽到咱們孩子的心跳了,他還踢我呢!”蘇遠猛地抬起頭,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像個發現了寶藏的孩子。
朱竹清展顏一笑,伸出雙手,指尖溫柔地插入蘇遠的發間,輕輕梳理著。“是寶寶知道爸爸來了,在跟你打招呼呢。”
“嗯,咱們的寶寶真有力氣,長大了肯定健健康康的。”蘇遠笑著,小心地攙扶她起身,“娘子,為夫還是扶你回屋裡休息吧。”
“你要乾嘛!我跟你說,昨天我腰都要斷了……”朱竹清嬌嗔地瞪了他一眼,眼波流轉間帶著幾分無奈與縱容。
“嘿嘿……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人!”蘇遠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眼神飄忽。
“你還說不是?我還不了解你?”朱竹清在他的攙扶下慢慢朝裡屋走去,語氣篤定,“今天是輪到榮榮了吧?”
“反正我沒有,我現在就去找寧榮榮。”蘇遠的語氣裡帶著點被戳穿後的急切。
“好了,快去吧。”朱竹清在床邊坐下,拍了拍他的手,“榮榮今天情緒好多了,應該不會太抗拒了。”
聽到她的話,蘇遠再次尷尬地摸了摸鼻尖。
他明白,這定是朱竹清又費心替他安撫了寧榮榮。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不過,你要悠著點,好嗎?彆再像昨晚那樣了!”朱竹清不放心地又叮囑了一句,眉宇間帶著一絲關切。
“放心吧,娘子。”蘇遠保證道,隨即又有些無奈地聳聳肩,“不過寧榮榮那大小姐脾氣,一陣一陣的,誰知道等下是什麼情況?”
“怎麼?你還謙虛起來了?”朱竹清沒好氣地回道,“難不成她發脾氣,你還真讓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