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把他領來了?”
蘇浩看到梁大爺身後的劉海中,臉色沉了下來。當然,為了梁大爺的麵子,這話也沒有問出來。
“小浩,有點唐突,不怪大爺吧?”
首先看到蘇浩臉色不好看的自然是梁大爺。
那日,蘇浩大鬨95號院,這劉海中想拍“豆腐區長”的馬屁,站出來曾經怒斥蘇浩。這事兒梁大爺當時在場。
而且還差點和劉海中打起來。
“都是老工友了,我這也是被他纏得沒辦法了。”梁大爺急忙解釋著,“他有兩句話要說,說完就走。”
很是不好意思地一指背後的劉海中。
“蘇……領導。”
看到梁大爺直接將他推了出來,劉海中知道梁大爺也隻能把事兒做到這份上了,剩下的也隻能看自己了。
惴惴上前,懷裡還抱著一個酒壇子。
“這是……”
蘇浩拿眼一撒麻,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劉海中懷裡抱著的那個酒壇子上停留了兩秒鐘。
“有事?”
嘴裡卻是不鹹不淡地問著。
那天的事兒,蘇浩不是不想收拾這個“老家夥”,隻是覺得不值得跟他一般見識。
但這不代表他可以來自己家裡做客。
“這個……蘇領導,我是來給您道歉的。”
蘇浩的態度透著明顯的“不歡迎”,這讓劉海中老臉一紅,抱著酒壇子的手都是一哆嗦。
但顯然,他是有事要找蘇浩,人家不歡迎,那也得說啊。
“道歉?”
蘇浩故作一怔,“你道什麼歉?”說完,一指地上的小板凳,轉向了梁大爺,“梁大爺,您做。
今兒菜好,一會兒咱喝點!”
“這個……”
聽著蘇浩對自己冷冰冰的聲音,看著對梁大爺截然不同的態度,“唉!”劉海中不由得長歎一聲,“我知道,那天我為了拍領導的馬屁,把您給得罪了。
後來,我是那叫一個後悔啊!
都恨不得給自己兩個響亮的耳刮子了!
可這上哪兒淘換後悔藥去?
蘇領導既然不歡迎我來,那……我就走了。”
抱著酒壇子轉身,向屋門走去。
“馬德!”
看到劉海中抱著酒壇子要走,蘇浩不由得後悔,都想給自己一個耳刮子了。
不是因為劉海中,而是因為劉海中懷裡的酒壇子。
那是一個土黃色上釉的酒壇子。
可以盛裝3斤酒的那種。
壇子肚大口小,壇口為很老舊的黃泥封口。壇肚子上燒製著顯眼的兩個大字——賴茅!
下有老四九城“合昌酒坊”的印記。
“這個……蘇領導。”
蘇浩正後悔之際,那劉海中又轉過了身,“都說官不打送禮的,我今兒是誠心實意地來給蘇領導道歉的。
那天是我做得太過分了,您接受不接受的,都無妨。
這酒我給您留下,算是我的一點歉意吧。”
說完,將酒壇子隨手放在了靠門的灶台上,就去撩門簾子。
“等等。”
蘇浩還是發話了,“劉師傅,我不是那種小氣人。明說吧,那天我饒過你,是因為你並沒有辱及我老媽。
至於對我,無所謂。”
終於還是很有點不舍地瞥了一眼那酒壇子,“這酒呢,您就拿回去吧。”用手一指,“還看在梁大爺的份上,這篇兒咱爺們就算是揭過去了。”
大手一揮。
“柱子哥,你代我送送劉師傅。”
轉頭對何雨柱說著。
“我不送!”
沒想到,何雨柱脖子一梗,白眼一翻,“那天我也是看在他沒有辱沒蘇姨的份上,才不和他一般計較的。
不然,大腳丫子早就踢上去了。”
何雨柱現在是機械廠的領導了,正科級,統管著廠裡的四個食堂。
權利要比當初的範金權可是大多了。
眼界自然就高了。
連白蓮花秦懷茹都看不上了,更不需要去溜須95號四合院裡的那幾個大爺。
何況,他自認為隻要是抱緊蘇浩這條大腿,他在機械廠那就百無禁忌!
“二大爺,好走,不送!”
還衝著尷尬的站在當地的劉海中揮揮手。
“你這……過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