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小子啊?”
眾人一聽蘇浩那話,立刻炸鍋。
“官兒太過,怕抬腳走路踩死一個?這是把我們當地上的螞蟻了,還是當臭蟲了?”
“罵人不帶臟字,我說你小子可是夠損的啊!”
“特麼的,這是把我機械廠所有的乾部。黨政工團副,都罵了嗎?”
“你才是螞蟻,你才是臭蟲!”
紛紛手指蘇浩,給蘇浩來了個“千夫所指”。
口水要是能淹死人,恨不得一人上前,淬蘇浩一口。
“咋了?我說錯了?”
蘇浩這邊不服氣,大白眼一翻,用手一劃拉,“你看看你們來了多少人?烏央烏央的。
有幾個和新產品車間有關係的?
散了散了,沒關係的該乾啥乾啥去,彆在這兒裝大尾巴狼。
整得好像自己也懂技術、能乾活似的。”
然後揮揮手,毫不客氣地趕人。
“楊廠長,找人卸車啊。”
看了一眼那邊的加長重卡,轉向了楊光林。
“哎,哎!”
楊光林連連點頭,也一揮手,“散了散了,沒用的就彆在這兒待著了,湊什麼熱鬨?一個個的沒一個能卸車的。”
“哎我說楊廠長,我們可是接到你的命令來的。”
有人自然不服。
那蘇小子說我們是螞蟻、臭蟲也就算了。他隻是一個顧問,顧得上就問,顧不上就不問。
我們不和他一般見識。
可你楊廠長那是機械廠的一把手,你命令我們來,現在又說我們來湊熱鬨。
什麼意思?
你楊光林的命令,如同放屁一樣嗎?
再說了,你以為我們樂意來嗎?我們手頭還有一攤子事兒乾呢!
但終歸是搖搖頭,轉身走人。
一瞬間散去了一大半。
保衛處長王建國也扭頭要走。他是剛來的,和蘇浩並不熟。他可不樂意在這兒礙眼,被人罵作“臭蟲”。
“王處長,您得留下。”
蘇浩招呼了一聲王建國。
“哦,我留在這兒,還有用?”
王建國轉身,看著蘇浩。心想,你個屁牙子,官兒不大,嘴還挺臭。我們是臭蟲,你是啥?
心裡依然沒過去那股勁兒。
“嗯。”
蘇浩點點頭,“你個兒大,沒你不行。”
合著我還是那“臭蟲”!
王建國心裡想著,來到了蘇浩的近前:“有什麼命令,蘇顧問儘管下。誰讓現在,你個兒最大呢?”
蘇浩罵人不帶臟字,隻是說他“個兒大”,誰知道是啥“個兒大”?他也不好和蘇浩掰吃。
隻好原話奉還。
“之後十數天,你的保衛人員,給我把這個新產品車間看好了。第一,沒我的命令,一隻蒼蠅也不能給我飛進去。
第二,二十四小時輪班倒,站崗值班。
不但要防著外麵的敵特,更要防著我們內部的人。
稍有差池,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蘇浩不和他拌嘴,而是直接下命令。
“我說……”
王建國有點不服。
你誰呀?
你是一機部派駐的,在機械廠享受副廳待遇;我王建國是市局派駐的,在機械廠也享受副廳待遇。
憑什麼命令我?
“彆不服。”
蘇浩雙眼一撇,“實在是不服,你打個電話,去問問你們局的政委白繼業老爺子。免得我拿你開刀!”
“嗯?”
王建國一聽這話,一個愣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