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城裡發生了什麼事?”朱標又問道。
“藍玉等淮西勳貴被上位清算,我可能被錦衣衛列為叛黨爪牙了。”
刀九想起前些日,掩護允熥,甩開尾巴,見爺的時候。
在天客酒樓,涼國公府的人可是明著替允熥開方便之門的,而刀九則是暗著護送允熥上了馬車,那個時候,他就被錦衣衛盯上了。
他將此事經過和爺細細道了一遍。
“錦衣衛的手段,當真恐怖,竟然查到了你。”
忽然遠處響起了銅鑼。
“罪臣藍玉,目無君上,勾結同黨,意圖謀反!奉聖上旨意,押赴市曹,明正典刑!”
朱標聽到此,雙眼一黑,踉蹌幾步。
“父親!”允熥趕忙上前。“爺!”刀九更是極為緊張。
“走,看看去。”朱標定了定心神,然後三人趁人群不注意,混入老百姓裡麵。
沉重的鐐銬聲由遠及近,混雜著官兵的嗬斥。
衙差後麵,竟然還有好些個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
為首的衙差高聲喊道:
“罪臣藍玉,目無君上,勾結同黨,意圖謀反!奉聖上旨意,押赴市曹,明正典刑!”
老百姓一片籲噓,悄悄的議論聲如同潮水般在朱標耳根湧動。
“看啊,那就是藍大將軍……”
“噓!不想活了?現在是謀反的逆賊!”
曾經橫掃北元的涼國公,如今身披木枷,腳縛鐵鐐,每走一步都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他臉上帶著傷痕,身著肮臟囚服。
他沒有低頭,反而竭力昂起頭痛哭:
“朱元璋,我為你出生入死,出生入死啊!你真是做到了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聽到此,老百姓害怕的後退,黑壓壓的人群,人頭攢動。
“誒,想不到一代名將,竟落得如此下場……要是太子爺還在就好了。”
一個老人悄悄抹著眼淚。
朱標聞聲看去,那老人,似有幾分熟悉。
“哼,死就死,腦袋掉了一個疤,竟如此猖狂,辱罵上位!”人群另外一段聲音在朱標耳邊響起。
藍玉還沒有喊完,幾道鞭子狠狠朝他抽來。
隊伍緩緩行至聚寶門外的刑場。
朱標和允熥帶著人皮麵具,藏在人群裡,望著跪在菜市口的藍玉等人,心裡不是滋味。
“父皇還是沒有聽我遺奏勸諫,放藍玉他們一條生路!”他內心困苦。
午時三刻很快就要來到,如果自己再不現身阻止這一切,一切都晚了。
“父皇啊,父皇,你為何還是如此殘暴,吝嗇?”
朱元璋此舉,隻能逼的朱標不得不現身了。
“允熥你阻止行刑。”他悄悄朝兒子輕聲交代。“刀九,拿下一名錦衣衛,隨我進宮麵聖。”
如果改變不了朱元璋的想法,朱標寫給藍玉的信,自然沒有必要給了,人都要死了。
朱標朝一個有些熟悉的飛魚服走去。
“何人生事?”飛魚服掏出繡春刀,指向朱標和刀九。
“放肆!”刀九拿出刀護在朱標前,冷喝到。
“是你?!”一個錦衣衛立刻認出了刀九,顯然他參與了對刀九的抓捕行動。
就在錦衣衛就要動手之時,一個令人心顫的聲音出現了。
“劉橋。”
朱標輕輕的喊出為首錦衣衛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