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實力麵前,年齡和出身早就變得無關緊要。
憑著實打實的本事擠入白河縣的鄉紳圈子,成了有頭有臉的地方豪強。
“多謝府尊手下留情,就按您說的辦。”
丁文龍心裡憋屈得厲害,可又能如何。
不停用眼神示意丁勉,一定要忍。
幾方聯合施壓,萬萬不能繼續往槍口上麵撞。
“來人,把丁勉帶往縣衙重打三十大板,讓他好好記住今日的教訓。”
王懷安故意拉偏架,門外衙役立刻進來架起丁勉往外拖。
“二叔救我!!!曹德,你這個小人,你給我等著!!!”
丁文龍五內俱焚,恨不得當場斬殺一乾人等!
欺人太甚!
兩旁鄉紳們低著頭,假裝喝酒吃菜。
無人看出背後端倪,隻當是曹德準備踩著丁家叔侄的臉麵,正式問鼎白河縣第一豪強的寶座。
唐清晏,王懷安,汪有道都在配合曹德。
丁文龍這次栽得麵子裡子都沒了。
白河縣的天,真的要變了。
曹德依舊是那副大度從容的模樣,拱手說道:“諸位見笑了,剛剛掃了大家的興,都是我考慮不周,來,我們繼續喝酒。”
眾人紛紛舉杯回敬,席間氣氛再也回不到之前的熱絡。
來賓們唯恐惹禍上身,看向曹德的眼神裡多了幾分真真切切的忌憚。
唐清晏和王懷安對視一眼。
第一步成功了。
半個時辰後,宴席正式結束,眾鄉紳豪強起身告辭,曹德也跟著告辭離開。
出城路過縣衙,正好碰到衙役把丁勉抬出縣衙大門。
隻見丁勉半死不活地趴在擔架上,背後血肉模糊。
青色長衫被鮮血浸透,臉色慘白如紙,嘴唇疼得不停抽搐。
丁府,臥房。
一直回到家裡,丁勉方才放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知府親自下令杖刑,縣衙衙役豈敢弄虛作假。
三十大板打得極重,沒有絲毫手下留情。
丁文龍一聲不吭地看著郎中清理傷口。
床上,丁勉叫罵不止,發誓要將曹德碎屍萬段!
“二叔,曹德那潑皮那是故意打我,分明就是要讓咱們丁家對他拱手稱臣,汪有道和王懷安偏袒曹德,他們兩個也該死!”
氣急攻心的丁勉連帶著兩個正堂官一並記恨上,央求丁文龍替他報仇雪恨。
丁文龍沒有兒子,未來的家業都將傳給丁勉。
今日遭遇奇恥大辱,丁勉未來有何顏麵掌管丁家。
丁文龍沒說話,分析這場一場針對他的鴻門宴,到底有“幾篇文章”。
曹德故意挑事不用多想。
汪有道和王懷安配合著上綱上線,倒也不算奇怪。
反倒是唐清晏的刻意默許,讓丁文龍有些拿不準。
常言道破家的縣令,滅門的知府,自打朝廷威嚴一天不如一天,丁家大量招募武裝家丁,明目張膽收編流民給他當佃戶。
每年上交的田畝稅收方麵,丁家更是能省就省。
實際交納數量不足規定數量的三成。
府縣聯合曹德收拾他,這一點毫不奇怪。
唐清晏一介重臣,怎麼也會參與到這些事情當中呢?
難道是唐語嫣的事情暴露了?